这一鞭还未灰尘落定,那皂衣小厮又往身上一摸,继而从怀中快速地抓取了一把朱红色的毒砂,一放手,纷繁扬扬地朝近在面前正要提匕刺来的一圈白衣人毫不包涵地散去。顷刻那劈面袭来的件件如乌黑衣上头感化了一片素净的红色,在打仗到温热的皮肤时刹时转成了暗红的色彩,似是被火烧过那般。那些被毒砂攻击道的人还来不及惨叫,便已然在马车四周的雪地之上倒了一片,痛苦地翻滚着,不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此中一个看似是领头人的白衣人走上前来,抱了抱拳,态度并不客气,“我们帮主欲求贵山庄灵药,已然派来了两三波下众,诚意昭然可见,宝贵庄主仿佛并不承情,无法只能出此下策,还望,贵庄主忍痛割爱!”
但是里头倒是一片寂静无声,再没有声响了。
感遭到部下力量受阻,那白衣人下认识地低头看去。但是这一眼,他却不由一惊,手中差些脱力!
一时候,那专属于刀刃的刺目锋芒在这片雪原上铺散开来,杀气迸发,好像一张天罗地网,遮云闭月,吞云吐雾,一样将那华盖马车严严实实地罩入此中,已然是实打实的凌厉杀招。
正在那人手中的雪刃要刺进那覆盖着马车的绸帘时,绸帘被倏然撩开,只见得一广大的火红袖口中快速地划出一物件来,硬生生地抵挡住了那匕首凌厉的去处。握着这物件的手,指节精美,白净透明,如代价令媛的美玉般无瑕,找不到一星半点的茧子,乃至比那纷繁扬扬而下的白雪还要再白净上三分。
轿中人始终静悄悄的,并没有说话,只要那车外的皂衣小厮笑出了声来,并不在乎他的威胁。举高了下巴来,虽是一个赶马小厮,但是态度却比他更加傲岸,气势端然,“哈,我道是谁,本来是前些天那三番四次来骚扰的火云寨帮主的人,既然已然自报家门了,还戴个甚么鬼面具。并且,我们第一山庄的马车,也是尔等鼠辈有资格劫的?”
白衣人这么想着,不由有些犯怵,还未等他回转过身来,已然被那折扇绕过了手腕,一绕二转,轻而易举地卸下了他紧攥在手中的匕首。匕首咣当落地之时,那轿中人转而“唰”地一下抖开手中那柄洒金折扇,洁白的扇面无字,扇边轻浮,倒是锋利至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那已然懵了的白衣人喉咙上一划,只见一道艳色的血光自面前缓慢地掠过,却半分也感染不到阿谁车中人月白的手指。
小厮见状,不由冷哼了一声,“找死!”说罢一举挥过那乌黑的长马鞭,不动那最靠近马车的人,反而将相对看似没有威胁的一个白衣人脱手。长长的鞭尖微微一勾,一圈圈地绕过那白衣人的脖颈,继而狠狠地甩向了一边。那躲在视野死角的白衣人仿佛并未想到他竟然会第一对他动手,遁藏不及,当场便没了气。
待绸帘重新落下之时,那白衣人已然双目圆睁,就此自车辕之上生硬地倒下,一张面上还是粉饰不去的惊惧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