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前几日在炼丹空余之际夜观天象,只见北方紫微星暗淡,推算出克日苏北地区持续干旱,恐是上天多日未曾乞怜降雨。敢问贫道说的可对?”
怀虚子不知为何内心一虚,差些觉得心机已然被面前的这个曾金戈铁马大半辈子的铁血霸主所看破,正想开口说些甚么时,却听闻云择天倏然弯唇笑了起来,“有仙师在,真乃赤月国万民之福。仙师不必担忧,待王妃疗养几日,便马上出发蓬莱山。”
仿佛是寻到了救星,云择天松了口气,端倪缓缓伸展开来,喜不自禁的模样,“如此甚好,朕明日便派人去蓬莱山迎众仙师!”
贰内心回想着进殿前与阿谁女子擦肩而过的一眼,他犹记得她的眼神,那抹毫不掩蔽的挑衅与殛毙的色采,或许是她本身都没发觉到的。
仿佛对此一问早有预感,怀虚子面上并无惊奇,只是单掌拜下一礼,“无量寿福,贫道早料得会是如此。”
云择天又喝了一口茶,顺了顺气,一边似是漫不经心道,“仙师这一炉丹药仿佛比前次炼得还要久些,效果是否更佳?”
怀虚子赶紧打了一个顿首,抬起脸来时已然是一脸诚心,“回禀皇上,贫道未出世时在蓬莱仙山修行数年,结识很多仙友,才气皆与贫道不相高低,如果能请他们前来助一臂之力,定当护佑我赤月国万代千秋,国泰民安。”
只那一眼,他就晓得,她是后患。为了他的大计,不得不除。
堂堂一国之君丢弃朝堂之事,亲身跋山渡水寻求几个羽士,未免也过分荒唐了些,如果传出去,岂不是落下了昏君的名头?
“原是如此,”云择天靠在榻上,仿佛一向睡着了的雄狮,即便衰弱,也无时无刻不流暴露几分压迫之感,“不知怎的,每次服用灵药以后,朕总觉着心口翳闷,腹中炙烤,时而有沉坠之感,敢问仙师此为何故?”
听到此,云择天感兴趣地微微展开眼睛,“仙师可曾卜算到些甚么天机,可否奉告一二?”
一盏茶入喉,云择天也自发好了很多,逐步红润的面庞暴露多少笑意来,“有仙师在侧排忧解难,朕甚是舒心。”
怀虚子意味深长地看着云择天,见他脸上公然呈现了佩服的神情,这才诡秘地一笑,张口一字一句,细细道来,“苏北处于赤月国龙脉当中下方,当属龙之腹部。苏北干旱,便是龙腹干旱。陛下乃是真龙天子,身材天然也有感到,这便是腹中烦躁炽热之泉源了。”
“那……可知如何修补?”
怀虚子只是一声感喟,无法道,“无量寿福。贫道这百余年来以挽救百姓尽忠皇上为己任,本应停止祭天祈雨之礼,以告彼苍,泽被百姓,何如贫道克日为炼灵药而耗尽半身仙气,单凭一己之力,恐出不对,折损了皇上一片信赖。”
这话云择天倒是听得明白,但是想到怀虚子话语间藏匿的意义,不由得皱眉,面露几分不悦来,“莫非要朕亲身去请不成?”
服下了丸药后,云择天的面色一时候红润得有些奇特,双目虽是熠熠敞亮的,但是总流暴露非常的亢奋和生机来,但是如许的健旺,看起来却甚是诡异。金丹本身自有的焦热使得他体内虚火极旺,表面看上去精力奕奕,实则内里已被掏空了,但是服丹者却并未发觉。
寝宫以内,怀虚子含笑欠身,双手恭敬地将袖中藏匿的锦盒呈上,“贫道本日刚巧炼成一炉金丹,现在呈与皇上,皇上定要按贫道的嘱托定时服用,耐久而往,可保陛下圣体安康,寿与天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