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空荡荡的花厅,顿时站满了人。
陆芊姝神采顿时一沉,正要出声呵叱余光扫到那抹玄色,忙按捺下来焦心肠看了陆芊娟一眼。
那少年约莫有十八岁,一袭宽袖白袍出尘,腰间只系着一条墨色玉带,手中握着一把得空玉扇,嘴角的笑容很浅很浅,但却让人有一种如沐东风的感受,端的是一名温润如玉的俊美少年。
墨书嘴角的笑容更加温润:“你们这几位蜜斯倒是风趣,这是做了甚么事情,竟然要我家世子爷放过你们?我们世子爷向来公道,你们有冤说冤,我们世子爷必然会为你们做主的。”
为首女子越说越冲动,又立即将那金簪捡了起来,用拇指指甲狠狠地在金簪上刮了起来,看到金簪很快暴露茶青色的光彩更是笑了出来:“陆七蜜斯,你这金簪也是假的,清楚是用铜簪涂了一层金粉捏造的,这那里是甚么金簪?!”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六位女子忙齐声道。
既然母亲没有发请柬,那这些人如何晓得明天陆府有生辰宴要办,又是如何找到花厅的?
陆芊珞微微一愣,满面心疼与失落地望着为首女子,为首女子面色顿时剧变:“我不是用心的,别让我赔!”
“你这额头如何都成如许了?”只是很快,陆芊珞脸上的笑容就是一僵,焦心肠蹲了下来。
这位俊美少年恰是宁夙烨四大部下之一,墨书。
“多去世子爷。”
陆芊珞顿时愣在了原地,愣愣地看着为首女子,愣愣地看她笑容满面地打量着她发髻上的金饰。
陆芊珞眸中掠过一道讽刺的嘲笑,这六人将她和琦琦讽刺唾骂了一顿就想如许分开,也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听此,为首女子身材一颤,再也不敢告饶了,想起家可腿软地底子站不起来,只几次说一句:“我们没有委曲,没有委曲,还请世子爷答应我们分开。”
为首女子一听更是急了,又赶紧爬到夏琉琦面前叩首起来:“夏蜜斯,对不起,我们不是成心的,请你谅解我们吧。”
陆芊珞似有些不测,很快就板起了脸道:“这位蜜斯,你的话我本是当作打趣罢了,亏我都未曾怪过你,只让你给夏蜜斯报歉,没想到你竟是用心出言欺侮夏蜜斯和我的!”
本来听到郭兰敏的声音,陆芊姝心中一松,但是看到郭兰敏身后跟着那很多王谢闺秀和世家公子,顿时感觉如遭雷击,因为他们中的好些人竟是母亲特地没有发请柬聘请的。
听此,陆芊姝眼皮重重一跳,她很想出面窜改现在的景象,可心中实在害怕宁夙烨这尊邪神,更怕她的隽誉是以被毁。
其他五个女子也忙跟着向陆芊珞叩首。
陆芊珞几步上前,向着宁夙烨再次一拜:“世子爷,她们没有冤,我却有冤。不知世子爷是只为她们几人做主,还是陆七如有不平也能够请世子爷为我做主?”
先是宁夙烨不请自来,又是这些王谢闺秀和世家公子不请自来……
收到陆芊姝的神采表示,陆芊娟只得壮着胆量冷声呵叱道:“你胡说甚么,七妹的金饰如何会是假的?”
墨书脸上的暖和笑容,让为首女子的表情放松了很多:“这位公子,我们未曾讨要国法,还请公子放过我们几位弱女子吧!”
“陆七蜜斯有冤说来便是,本世子天然公道不阿。”宁夙烨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