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霖修拿起茶碗,苗条的手指捧着青花瓷茶碗,姿势俊雅安闲,眼底浮起笃定自傲的含笑,“不怕。”
“看来你是没有大碍了,废话很多。”赵霖修将茶碗放了归去,“把伤养好就回齐国,今后没有我的叮咛,不要轻举妄动。”
赵霖修已经懒得理他,叮咛了守在内里的人去煎药,眼睛仍然灼灼盯着齐妍灵。
就是身上的汗水让她感觉不舒畅,让玉屏给她打水梳洗了一下,齐妍灵趴在床榻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连城炎!”赵霖修实在思疑,她如许的性子究竟如何将明德钱庄和仁和堂支撑起来的?是如何把钱庄变成景国的第一钱庄?
赵霖修叮咛照顾连城炎的两个部属,便带着齐妍灵归去了。
齐妍灵眨了眨一双乌黑敞亮的眼睛,“是你说我叫齐妍灵的。”
“你先出去!”齐妍灵对赵霖修说道。
连城炎的伤是刀伤,从腰到小腹有一道很长的伤口,大抵已接受伤多日,伤口的肌肉有的已经萎缩腐败,乃至另有红色的脓。
“嗯,他过一会应当就醒了,临时不要给他吃甚么东西,如果饿了,先吃点白粥,肉甚么的临时别吃。”齐妍灵将银针都收了起来,动了动生硬的手臂,心想这具身材还是娇生惯养,才熬了一夜就已接受不住了。
连城炎还没有醒来,他身上的伤口被用白布包扎起来,赵霖修有看到她方才缝合后的模样,那伤口就跟破衣服被缝合起来一样。
赵霖修也晓得本身问错了话,不过,这个女子真的让他老是能发明跟传言不一样的处所。
柳碧玉站在他面前,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心头一阵泛动,“王七不肯将账册交给我,没有齐妍灵的印章,没有人能够拿到明德钱庄的账册。”
“已经退烧了,放心吧,只要好好疗养,他算是留住一命了。”齐妍灵说道,忙了大半天,她身上都是汗水,黏糊糊的感受很不舒畅。
这个女子……
齐妍灵只好说,“一会儿不准开口打搅我。”
不竭地让他感到欣喜……和兴趣。
齐妍灵闻言一笑,“感谢,那我先下去了,哦,对了,记得没半个小时摸摸他的额头,如果温度比你的高,必然要把我唤醒。”
即便是赵霖修,看到她谙练的手势和稳定的神态,都忍不住惊奇了一下,她真的是齐妍灵吗?
“我要留在这儿!”赵霖修薄唇微抿,他要亲眼看着她。
“如何?”赵霖修低声问着在给连城炎施针的齐妍灵。
“你把她留在身边,就不怕她是叶云飞的人?”连城炎挑眉问道。
连城炎哼道,“我回齐国做甚么,气候如此风和日丽,最合适打家劫舍了,老子伤好了就去当个侠盗。”
柳碧玉神采微白,笑容生硬,“天然……天然是欢畅的,如何会惊骇,妾身比谁都但愿大蜜斯能够安然返来。”
“别再去招惹叶云飞,他没有大要看起来那么文弱。”赵霖修改告他。
赵霖修淡淡瞥了她一眼,见她忍不住掩嘴打了个哈欠,才悄悄地点头,“嗯。”
好吧,她也不放心归去,留在这里老是便利些。
“刚受伤的时候为甚么不医治?”齐妍灵忍不住问道,脱手给她要求的手术刀消毒。
“这里另有其他房间能歇息吗?我很困。”齐妍灵有自知之明,在内里阿谁叫连城炎的人还没离开伤害之前,赵霖修不成能放她归去睡个好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