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身没用,大人放心,妾身必然会尽力想起来的。”柳碧玉怯怯地说着,内心感觉酸涩委曲,如果不是太子保媒,叶云飞是不会娶她的吧。
陆六少爷带着二掌柜呈现在都城,为的天然是齐妍灵的钱庄,齐妍灵如果死了,钱庄便是齐家统统,但当初如果没有陆氏在前头为她打下根本,明德钱庄不成能会在短短数年有本日的成绩,陆家是要将明德钱庄当陆氏的嫁奁来讨归去吧。
书案前面的男人身材修拔,一身月红色的家常直裰更衬得他漂亮儒雅,他直身而立,神情专注,手中的狼毫如骏马奔腾,白纸上的黑字仿佛就要跑出来,每一个字又狂又深切。
“夫人!”盼兰不高山顿脚,连一个主子都敢疏忽夫人,难怪这府里的人老是说一套做一套。
“大人。”柳碧玉脉脉望着那张令她痴迷多年的脸庞,声音和顺得几近能滴出水。
叶府,外书房。
柳碧玉拂了拂身,“大人,明日是大蜜斯出殡的日子,妾身想亲身去送大蜜斯一程,趁便……能够探听齐家现在有何筹算。”
齐彦钧是大将军,律法早有规定,任何三品以上官员不得成为商贾,齐彦钧是不成能领受钱庄的。
“薛掌柜,站在这里发甚么愣。”垂花门里走出两个女子,一主一仆,那丫环见了他站在原地发楞,噗嗤笑着喊他。
柳碧玉细声地呵叱她一句,“盼兰,不准无礼。”
“有事吗?”叶云飞淡淡地问。
将茶碗悄悄地放下,叶云飞沉声问,“如果陆家想要明德钱庄,你觉得可行吗?”
柳碧玉温声对薛东礼说,“我就不送二掌柜了,二掌柜慢走,我另有事要跟大人商讨。”
依依不舍地分开叶云飞的书房,柳碧玉想着要用甚么体例,让叶云飞完整健忘齐妍灵,他之以是会这么看重阿谁贱人,不过是因为阿谁贱人能够帮他。
叶云飞举到嘴边的茶碗顿了一下,这茶香气芳香浓烈,是齐妍灵特地让人寻来的沩山毛尖,因为他爱好沩山毛尖的醇甜爽口,她便记在了心上。
她也能够的!现在只要她一小我晓得明德钱庄的印章是甚么模样,只要她晓得齐妍灵将明德钱庄的存银藏在那里,她很快就能替代齐妍灵在叶云飞身边的位置。
不然如何会在洞房以后,就一向住在外院书房,连见她一面都不肯呢?
齐妍灵,你已经死了,再也没有机遇赢我了!
叶云飞淡淡瞥了青衣男人一眼,拿起一旁的茶碗,悄悄地刮着茶末,“薛东礼,你成了都城明德钱庄的二掌柜多少年了?”
“甚么事?”叶云飞的声音清润暖和,让人感受有如十里东风般和煦。
站在他面前的青衣男人低头不敢语。
“薛东礼,你这是甚么态度?”柳碧玉身后的绿衣丫环目露杀意。
书房内里的小厮给叶云飞禀话,道是夫人在外求见。
“夫人,大人不喜别人随便探听他的动静。”薛东礼低声回着,内心却想,如果大蜜斯晓得大人娶的人是柳碧玉,会不会气得从地里爬出来?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为了本身对不起她,将来到了地府,他一订婚自赔罪。
柳碧玉浅笑地望着天空,齐妍灵再聪慧贤惠、再风景无穷又如何,现在嫁给叶云飞的人是她。
“是陆六少爷和陆家钱庄的大掌柜。”青衣男人低声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