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这才发明屋里多了个年青小女人,能够让赵霖修亲身带过来的女子必定不是简朴的女子,她抬眼细心打量齐妍灵,看清她的端倪,有些惊诧,“齐大蜜斯何时成了大夫?”
“姑母感觉她为人如何?”赵霖修低声问道。
长公主神采微沉,目光凌厉打量她一眼,“翁嫲嫲,请齐大蜜斯到茶厅奉茶。”
待齐妍灵被带下去,长公主才悄悄戳了赵霖修的额头,“这是如何回事?如何跟她一起过来了?”
窗边明丽的半透明鲛绡幔松松拢着,绡幔上绣工精彩的百蝶采花图案,跟着绡幔的颤抖悄悄扭捏,南边檀木几上摆着一盏紫铜麒麟香炉,悄悄的吐着云纹般的卷烟,上好檀木制成的桌椅精雕细刻着各种斑纹,正中靠后放着张满雕繁华花开的架子床,床前西边放着打扮台,东边墙上是一扇对开的大窗户,窗户下放着只半人高的花架,放着盆珠翠碧透、几近垂到空中的佛珠草。
赵霖修含笑说道,“齐女人本来就精通医术。”
齐妍灵看向架子床那位靠着大迎枕闭目养神的长公主。
长公主冷哼一声,“她会甚么医术,这女子最是善于研讨,先前找了不知多少借口想要来见我,乃至还拉拢了定远侯家的大太太想要卖我情面,逼得我命令不准放她进公主府,你倒好,直接将人带到我面前来了。”
“姑母。”赵霖修走上前,在架子床中间单膝跪下,小声地唤着长公主。
赵霖修忙说,“我最怕姑母您生我得气了。”
赵霖修眉梢染上笑意,主动握住长公主的手,“您就只要我这么一个不听话的泼猴侄儿,您舍得将我赶出去?”
齐妍灵内心暗咐,低眉扎眼跟在他身后,眼角却忍不住打量着四周。
“……”齐妍灵难堪地浅笑着,本尊到底熟谙多少人啊,如何连长公主都熟谙她。
她心中一痛,顿时对赵霖修充满了顾恤,昭贵妃死的时候,这个孩子就从未曾至心笑过,更别说此时在他脸上看到如此较着的暖和神情。
仿佛不太喜好她啊!齐妍灵本来就茫然得很,听到长公主这么说,内心更加巴不得分开,“宫里太医医术高超,定能治好长公主的。”
“姑母,都是我不好,是我怕扳连了姑母。”赵霖修故作不幸,将脸贴在她的手背告饶。
“姑母,那是仁和堂的齐大夫,晓得您身子不利落,特地求了我来给您看看,我见她医术过得去,便领着她来了。”赵霖修握着长公主的手重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