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不负,流年莫离。”莫若离缓缓颂出这八个字。
浮云柳絮无根蒂,六合阔远任飞扬。
弹得是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中的第九拍,“天无涯兮地无边,我心愁兮亦复然。人生倏忽兮如白驹之过隙,然不得欢乐兮当我之盛年。怨兮欲问天,天苍苍兮上无缘。举头瞻仰兮空云烟,九拍怀情兮谁与传?”
喧啾百鸟群,忽见孤凤凰。
苏景年起家绕到冷美人身后,双臂环着美人。四手交叠,以指领指,用母妃教本身的箜篌指法,动员美人弹起了五十弦。还是是那《胡笳十八拍》的第九拍。
莫若离收起画卷,起家移至五十弦处。苏景年跟了畴昔。
苏景年笑道,“家母也是幼时便传我箜篌,我却全然不得其精华。想来这箜篌与五十弦一主显,一主隐,常常被一同奏响。二者音色虽全然分歧,但是共同起来则调和共鸣,珠联璧合。不知这两种全然分歧的乐器,弹奏指法是否有共通之处。不如离若奏起五十弦,和你我二人之力,看看可否参破各种奇妙,突破瓶颈。”
几大口就把羹吃完了, 放下大碗。脸上一副吃饱喝足的满足样,说:“离若这羹甚是好吃呢,不知下次可否再有幸尝到呢。”
莫若离又是轻叹,凝睇苏景年,说道:“无。”
苏景年不悦,为何老是拒我于千里以外?!正要持续开口扣问。
聪明睿智的苏难、呆愣痴傻的苏难、密意独许的苏难,无数个不异,却又不甚不异的苏难,堂而皇之的突入莫若离心中。又在连心之仆人都尚未发觉的时候,深深地烙下了属于本身的奇特陈迹。这陈迹挥之不去,日渐清楚。
颖乎尔诚能,无以冰炭置我肠。[1]
“???!!!”苏景年呆愣,脸一下烧了起来。心跳如擂鼓,呼吸都屏住了。
“好。”
“嗯!”苏景年又规复了画中般暖和的笑容。目光落到了窗边的五十弦,张口问道:“离若喜好五十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