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眨眨眼,看了看苏景年。苏景年也看了看他,二人相视,均是点头苦笑。
卷轴上的内容大抵写的是,由张无忌与蔡越儿带领的北国、西疆雄师已于稍早前汇流。雄师向北快速推动,再有些光阴,二人亲率的前锋马队军队便可与北域雄师汇合。因为不熟地形气候,早前行军过慢。让苏景年久等了,还望她包涵如此。
雄师行军速率更快,气势如虹。
远了望去,金色的帏帐内灯火灿烂,好似莽原上的一颗明珠。
如此畅快淋漓地打了多场败仗,直引得北域与吐蕃的兵士们军心大振。
陈虎闻言,乌黑的面庞模糊地出现一抹红色。不再说话。
白亭定住。过了会,她放动手的笔。闷声道:“晓得了,我去。”
“多谢各位,辛苦各位。”苏景年顿时抱拳,朗声问候吐蕃兵士。
北域世人路子之地,喝彩喝采声此起彼伏,接连成片。
“免礼。”苏景年坐于王位,说:“先听听定国大将军的动静。”
苏景年挑眉,笑道:“如何赶得如此巧,两个传令兵竟凑到了一块?这下,怕是要热烈了。”
陈虎的笑声好似总有一种说不清的魔力,旁人很轻易就被他的愉悦所传染。
“不久不久,”陈虎高低打量着苏景年,笑说:“我家王爷,真真是穿甚么衣服都都雅呢!”
“是!”金吾卫的传令兵应了声,拆开手中卷轴,他念了起来。
抿了抿唇,苏景年又说:“吐蕃活佛佛法成就高深,名满天下。我筹算请他为忠耀与阵亡的将士超度,以慰忠魂。”
“走罢。”苏景年还是笑,说:“再迟些,恐怕本王也是要成了精了。”
可白亭的话,却听得两个保护王帐的黑甲铁卫寒毛直竖。他们从未曾见过,有人如此这般不顾礼数的与王爷说话。更未曾想过,此人冒犯天威竟还能满身而退,毫发无伤。
白亭却明显对他并不感冒。骂了几句,她抱着头跑回帐中。
“辛苦元帅!辛苦元帅!哦哦哦!”北域众兵士也是大笑着呼喊,为陈虎喝采。
身后背着的流星刀与身着的黑甲上,满布暗红的血渍。骏马飞奔,陈虎从雄师火线打马而来。
吐蕃传令兵答曰,天师大喇嘛已于昨日亲临。仓决将军将会于今晚酉时军中设席,为天师大喇嘛拂尘洗尘。特聘请北域王与大元帅共同前去赴宴,共沐我佛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