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君点头，“那就说来听听。”
016 暗香袭（四）
“的确。”程询道，“给你出道题。”
她磨墨的时候，他看她交上来的功课。是临摹的他所作的小幅山川。看得出，她很用心。
说来讽刺，她从不是有脾气的人，真不是，但在母亲面前，越来越牙尖嘴利。
“是啊，那可如何办啊。”姜道成把手背在身后，“要不然就算了吧。”摆出了筹算撂挑子不干的模样。
姜道成大手一挥，“随你安排就是，只要别折腾我就行。”
程询点头。
怡君从小就跟她最亲，挨训的时候，向来是顺着母亲的话把错误全数揽下，老诚恳实挨罚，提都不提她一句。
“小的已经叮咛下去：商陆每日到达程府之前、分开以后，仍需留意，不得粗心。”
进门后，他把鹤氅取下，顺手挂起来，坐在先生的位置。
程询发笑，“我替您看着的话，人们不免内心不舒坦――我真不敷分量。如许吧，请叶先生过来帮您，如何？”
“那如何办？”程询笑微微的，“您坐馆收门生，可不关我的事。”这老爷子，莫非还想让他给他监考不成？
就如许，她单独来到程府。叶先生也没多问姐姐的事，说天寒地冻的，是轻易不舒坦，让她好生将养。
安排了商陆，姜道成命书童请来程询，“题都出好没有？”
叶先生去东院之前，笑着跟怡君交代了一番。
“商公子跟老板说，仓促忙忙地分开，是有朱紫遣了小厮传话，要他到程府相见。为此，他才半晌都没敢担搁。”
怡君陪着姐姐回到房里。
怡君讶然，一时候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强打起精力，赏了阿初二两银子，随后起家，“跟我去姐姐房里一趟，把这些奉告她。”
再者，那厮是不是做贼心虚？底子就怕人晓得他与姐姐私底下来往的事情吧？至于启事，是不是怕人嗤笑他攀高枝？
姐姐把阿初探听到的动静细心揣摩一番，总会更加慎重地对待商陆这小我吧？
“天然。”程询取出一个信封，“您随便发下去就行。”
怡君皱了皱眉，就算传话的人催的急，也不至于半晌都等不得，容不得他进门跟姐姐交代一声。
同一时候的廖家，阿初来到怡君房里，禀明探听到的动静：“那位公子姓商，单字一个陆。商公子归去了一趟，向伴计探听大蜜斯何时分开的。厥后在王记，跟老板多说了几句，小人估摸着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