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此生相加,他惯于开出前提,让人做出挑选。只除了怡君。
修衡也笑了,透着苦涩,说我不能,那是关乎心性的事儿。
程询的信奉,早已坍塌成了污泥流沙。
外书房中,父子相对。
程清远走到他面前,接过供词,重新落座,敛目思忖。面前的少年,这晚不是他引觉得豪的儿子,像是个与他分量、职位相称的人。短时候内,他难以适应,有些无措。
“您做过的孽,”程询凝睇着父亲的眼眸,“我晓得了。”
“柳阁老膝下只要一子。在我十岁那年,柳公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程询把话说透,“我指的是这件事。没冤枉您吧?”
柳阁老与程清远势均力敌,政见分歧,长年有冲突。先帝暮年的内阁,柳阁老排位第三,程清远排在第四。身为太子的今上摄政历练,人前人后,都不粉饰对柳阁老的赏识。
程清远面色变幻不定,愈发地底气不敷,“你指的是――”
程清远想打压柳阁老,公事上根基没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