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询和声道：“都城有位姓叶的女先生，您传闻过吧？”
程询说了几件他已经或筹算做出的不成外宣的行动，还提及年节之前天子对一些官员的升迁、贬职。问如何得知的，只说有神灵每夜托梦给他，便让他有了预知将来的本领。
程询嗯了一声，“姜先生地点之地，离都城不远。前两日，我让程福替我走了一趟，与他打了个赌，他输了。”
说定以后，叶先生分开书院，去见廖大太太。
事情就如许定下来。
对程府而言，不过是多两个教书先生，权当多了两个门客就行。但是，对于叶先生和两个门生，便不是这么简朴了。
程夫人笑了，拿起羹匙，问：“是哪一名名儒？不晓得我传闻过没有。”
廖怡君抿一抿唇，走到叶先生跟前，“您都要去程府帮衬姜先生了，我们还能如何想？姜先生目光那么高，我们就是故意，大略也没有入他眼的资质。”
程询笑着称是，喝了一口八宝粥，道：“姜先生过来以后，叶先生应当也要来程府，师徒两个一起收几个门生。娘，这事儿您可别反对。叶先生的书画功底，不输当世名家，我想让她点拨一二。”
廖怡君欣喜笑道：“您的意义是――”
016 暗香袭（四）
廖碧君微扬了脸，毫不让步地看住母亲，牵出一抹含义不明的笑，“程解元送给爹爹的枫林图，代价不会低于当今首辅最特长的骏马图。这是爹爹亲口说的。程解元为何送那幅画？跟叶先生和我们姐妹有关联吧？您要把我关起来？好啊，只怕爹爹不承诺。”
廖怡君欣喜笑道：“您的意义是――”
眼下，叶先生就在城南廖家，指导怡君和她长姐的学问。程询笑着点头，“恰是。将要来家中的名儒，是叶先生的授业恩师姜道成。”
程夫人忍着笑猜想：“你是不是跟人家打赌了？”
“传闻过。”程夫人点头，“最早，叶先生在杨阁故乡中坐馆，教诲他的掌上明珠。学问赅博，只是脾气有些古怪，只教合眼缘的闺秀。眼下在哪家呢？没留意。”提及的杨阁老，是当今首辅。停一停，她问，“瞧你这意义，请来的名儒，是不是与叶先生有些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