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商定的，余生的路，一起走。
“是吗？”程夫人面露欣喜，“想当年，姜先生但是名动四方的人物。”又啧啧称奇，“倒是想不通了，你与他素昧平生，如何能请动他的？”
“……”廖芝兰望着程福，心说谁让你长篇大套了？谁耐烦听你数落制艺的弊端？你说这么多的目标，不就是再一次阐述认定我小家子气的观点么？
她气急了，也实在地痛苦起来，几次考虑以后，还是遂了他的心机，回娘家抱养了他宿世的长女。
“不知是何秘辛？”廖大老爷忐忑地望着程询。
过了一会儿，廖碧君过来了，歉意地看着怡君，“是我不好，竟忘了你。我们归去吧。”
“乐意之至。”程询对她做个请的手势，回身向外走。
离京后的那几年，修衡一向命唐府最精美的人手远远跟从，为的是能及时晓得他在那边，更保障他安稳无虞。住进落叶山庄后，修衡写信给他：快搬走，那处所跟您八字分歧。实际指的是那边的水土跟他的身材相克，没法儿保养，还少不得添新病。
怡君把一盏茶送到姐姐手中，“等今后闲下来，我也好好儿做针线，做新衣服给你穿。”
她恨声道：“你还是男人么？！”
程询笃定地点头，“恰是。您如果心存疑虑，现在便可与我一同去看看柳公子。”
恰如怡君所言，画中飘零的红叶、河道跳脱出来的灵动，是因他在画着的时候，想到了一些趣事——与修衡相干。
程询抬手表示免礼，走到桌案前，瞥一眼她临摹到一半的山川，和声道：“手边无事，便过来看看，亦是想问问你，先前存的迷惑，是否已经得了解释。”
不成否定，凌婉儿貌美，另有手腕。出身并不显赫，但很晓得运营人际来往，与职位不相高低的平辈人常来常往，更与几个高门闺秀后辈攀上了友情。到这两年，在繁华圈中风生水起，被捧成了街知巷闻的都城几位美人之一。
“你的水墨不错，立足不前未免可惜。”程询递给廖碧君一册画谱，“用心看看，尽量隔几日就尝试做一幅画。这也是姜先生和叶先生对你的期许。”
这时候，廖大太太正在叮咛丫环：“去外院候着，老爷一下衙，便请他马上回房来，说我有十万孔殷的事情奉告。”
廖芝兰，是他过于熟谙的一名故交。
但是没有。
程询负手凝睇她半晌。
枫林图吊挂在北墙上。程询走近一些，对怡君偏一偏头，笑微微地静待下文。
他说也行，但你晓得，我有几年心力交瘁，真落下病根儿了，别说神医，活神仙都救不了。转头神医如果治不好我，你不准跟人发脾气。
廖怡君则扬了扬眉，“姜先生来京，是应程询之邀，要叶先生去程府帮衬，闹不好也是程询的意义。细心揣摩一番，我如何觉着这位解元行事过于霸道呢？”好端端的，自家恩师要被人拎到别处，叫个甚么事儿？
程询莞尔，“莫非分歧道理？”
修衡笑了，说您要不就挪挪步，换个地儿，要不就留下我带来的名医，这名医是薇珑和孩子一口一个神医叫了好几年的。他倒是没被神医这名讳烧得生灾害，定有些真本领。并且他比我还恭敬您，您赏个脸，让他不时照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