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瑞对于云炎的话无动于衷,早前新月乐坊之前,云炎便早已晓得夏凝裳与他燕景瑞来讲是个软肋,此时即便再来一出,那也无妨。只是,如若本日未能让云炎为袁安之死支出代价,等夏凝裳那丫头醉酒醒来,定是要去找云炎报仇。
乌黑的面具泛着冷冷寒光,面具以后的黑眸亦是阴鸷可骇,他冷冷扫了一眼在场世人,声音降落却带着丝丝的寒气,“本日之辱,我云炎记着了。”
“老侯爷,袁安的后事该如何筹办?”青梅惦记取躺在地上的袁安,忍不住出声问道。
听闻青梅的话,老侯爷这才神思一转,又转回了哀痛落寞之上,他的老兄弟走了,今后他连个说话之人都没了……
老侯爷一听夏凝裳竟然喝醉了酒,不由心头一阵火气上涌。好嘛,他这个老头受了一个多时候的惊吓,臭丫头竟然贪酒喝了大燕可贵一见的竹叶青不说,还来了个醉酒不省人事……的确,的确是大逆不道!如何就不晓得给他老头留上一坛子,这个不孝的孙女!
暗卫们扬眸看向老安宁候,见老安宁候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这才分出一道缺口,让鹿云汐并几个婆子走了。
“遵循侯府最高的丧仪筹办了。让霜哥儿给袁安跪灵。”老侯爷想都没想,便说道。
鹿云汐一听云炎的话,不觉心下一阵揪扯。“瑞表哥,云表哥,你们明显是兄弟,为甚么要为了一个无关紧急的女人大动兵戈!”
“云炎,你可想好了?”燕景瑞扬眉问道。
他太体味夏凝裳的性子了。即便那丫头明知敌不过云炎,她也必然会千方百计地让云炎为袁安之死支出代价。只是她的千方百计会出到甚么境地?燕景瑞毫不思疑,以那丫头护短的性子,她即便伤痕累累,也会要扯下云炎的一块肉来。但是,那样他会心疼……
“燕小世子,方才多谢。若不是有你在,我安宁候府本日怕是要遭大难了。”老侯爷冲着燕景瑞说道。
首要到竟然一个戋戋的安宁侯府的管家都能让燕景瑞以身犯险,不吝自残。
汪延后背一僵,暗道,小祖宗哎,本日你杖责云世子一事说大不大,说小了也不小,万一云王见怪,难不成让他这个锦衣卫批示使背黑锅?
燕景瑞那里会想到老安宁候此时现在内心的潜台词,见他不说话,也只当他是挂念着夏凝裳,当即便也告别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