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的一听要饶了他一命,哪还顾得了燕景瑞口中其他的话,立时便要屁滚尿流的逃。
“三……三个……三个六!十……十八……十八点!”
无恨楼中本来人头攒攒,顷刻间跑了个干清干净。夏凝裳摆布望了望空荡荡的大堂,不由扶额长叹一声,“燕景瑞,你本日肯定是带我来玩的,不是来踢馆的吗?”
他这飞醋如何到这会还喝着?并且很有一种一发不成清算的模样。
听到管事的提到暗雪阁,场中看客们吓得一哄而散。暗雪阁呀,那是多么可骇的一个处所。虽说阁中尽数是女子,可那些女子个个都是修罗般的存在,江阳郡中无人敢惹。
此时,燕景瑞黑眸闪过一道厉光,广袖一挥,一道寒光从袖中激射而出。
那管事的心中十拿九稳,倒是并不急于开骰,只转头似笑非笑看向站在一旁的小两口。
夏凝裳无语。她是元氏买卖的掌舵人,元氏富可敌国,在这大燕已是首富,说实话,一个无恨楼底子不放在她的眼中,倒是不知燕景瑞到底葫芦里卖的甚么药,一个戋戋无恨楼,他为何要这般在乎?
小厮当即开蛊,一见蛊中的骰子,立时又呆了呆。
一旁化身为捧茶看客的赌徒们一阵起哄,“快开,快开!”
夏凝裳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这才接过管事递过来的骰蛊和骰子。
“如此,那鄙人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管事的握动手中的骰蛊,摆布扭捏半晌,啪得一声扣在案上。
这是赌场的端方,一样的点数,先摇的人算是赢家。
夏凝裳点了点头,燕景瑞这才松开搂着夏凝裳的手,只低低笑了声,“娘子,相公我的身家性命可交托在你的手上了。”
一万两黄金,那但是他的身家性命,想要拿走?也得看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有没有本领。
那管事的疼的在地上一阵打滚哀嚎。
这般想着,夏凝裳悄悄伸脱手,在燕景瑞的腰间狠狠捏了一把。
“虽说饶你一命,但那双手,却绕不得!”燕景瑞面无神采的看着在地上不竭打滚之人,寒意森森。
闻声夏凝裳的说话声,燕景瑞浑身戾气散尽,牵起她的手温温轻柔的笑了一声,“自是带着娘子来玩的。不过这无恨楼,我必须替娘子要返来的。”
夏凝裳压下心中迷惑,接过骰蛊和骰子拿在手中转了转,感受了一番,这才微微扬眉,又将骰蛊和骰子推回到那管事的面前。“既然是一局定胜负,那便是点大为胜。如若我先来,摇出一个十八点,这位管事的,那您可就没机遇再摇了。我不占这个便宜,还是管事的您先来吧。”
这般想着,那管事的这才一抬手,冲着夏凝裳说道,“好,鄙人本日便要请教小娘子的赌伎。”
“裳儿,我带你去弄月吧,本日夜色甚好。”
跟着他一声“你出千”,立时涌上来数十人手持木棍的凶悍之徒,气势汹汹的将燕景瑞与夏凝裳围在了中间,骇得一众赌徒们立时发展,一阵混乱。
“方才,你用那只手指着我家内人的?”冷酷的口气,却森冷的可骇。
哄堂大笑声立时炸了开来,连着那管事的也乐呵呵的跟着笑,谁说不是呢,一个小娘子,能开出多大的点数来?
只听那管事一声嚎叫,本来燕景瑞广袖一挥的同时,射出了一柄闪着寒光的飞刀,那飞刀刹时将那管事的一双手齐腕斩下,鲜血滴滴答答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