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正又不是让贰敬爱的瑞儿去与南疆联婚,大不了到时候丢了燕钰泽这个看着碍眼的皇子便罢了。
南疆千挑万选,竟然选了他最不受宠的皇子做联婚的工具,这南疆王能安美意,那才怪了!
冷哼一声,正元天子指着燕钰泽的鼻子怒叱道:“朕如果杀了这孝子,南疆会不会死了心?”
在刘德祥看来,燕景瑞仿佛是“脾气发作”,懒得理他这等宦官。实在,不然。
左丞相便是杨玉双的父亲,人称杨丞相;右丞相便是长公主的驸马,人称鹿丞相。
殿内,传来杨丞相铿锵有力的说话声:“皇上,云王的发起,老丞是决计反对的!这么做,与虎谋皮又有何辨别!”
殿内摆布两个丞相,早已水火不容,相互都将对方当作了死敌。百官们在他们的面前,也向来不敢提摆布两个字,无他,只因他们二人都想将丞相大权独揽在手。
按理来讲,身为驸马,在朝中便不能再有实职,可不知为何,一贯铁腕手腕的正元天子偏生对这个驸马另眼相看,竟是不顾祖宗历法,一力将身为豪门后辈的鹿中书汲引成为朝政当落第足轻重的人物。
便是如许让正元天子目睹心烦的人物,现在却呈现在宣政殿内,且呈现在摆布两个丞相的面前,实在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鹿中书闻声杨丞相的话,嘲笑一声,道:“杨丞相也说了,那南疆便是一只虎。现在,拓跋国的局势已经垂垂明朗,南疆又不是个好利用的主!他们岂会不知,如果拓跋被我大燕一口吞下,对他们南疆会形成多大的威胁?如果我们不承诺南疆要求与我国联婚之事,一旦南疆俄然出兵,比年交战的大燕,又拿甚么去对抗兵强马壮,且长于用蛊毒的南疆大国?”
一言出,站在殿外的燕景瑞顷刻拧眉。
杨丞相刚想开口辩驳,却被正元天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打断。
正元天子向来讲一不二,此话一出,杨丞相立马焉了。
杨丞相固然死力反对与南疆的联婚一事,但反对归反对,杀皇子之事,他还真不敢让皇上去做。
一句话,骇得本来便有些胆战心惊的燕钰泽愈颤栗得狠恶了起来,听闻正元天子的怒叱声,更是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抵头颤颤巍巍的说道:“儿臣惶恐,还望父皇恕罪!”
鹿中书倒是皮笑肉不笑的刺了一句,道:“对嘛,虎毒还不食子。我们如果与南疆联婚,手上有南疆王最为宠嬖的公主做人质,还怕南疆王敢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