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裳将软剑握在手里,闭眼细心回想了一下那套剑法。这才身形一转,如同翩翩起舞的胡蝶,软剑在春季的暖阳下泛出冷冷的光圈,跟着夏凝裳蹁跹的行动,划出一道道残影。
穿衣梳洗完,夏凝裳这才由着紫蔷服侍着用了午膳。不得不说,皇庄内的炊事秉承着皇室该有的水准,让夏凝裳吃的尤其对劲,特别是瞥见那盆桂花鱼条,夏凝裳更加胃口大开了。
夏凝裳这才收了思路,掀了被子。实在不管南疆会有如何的行动,最不该操心的便是她了。这大燕国的江山又不是她夏家的,她替正元天子穷操甚么心。只是,南疆竟然想动元家,那是她的外祖家,这便是她所不能容忍的了。
“燕昊苍来做甚么?”夏凝裳蹙了蹙眉。
用完午膳,夏凝裳这才踱步走出了屋外。东院里的丫环与一应婆子都相称的守端方,做事轻手重脚,又规端方矩的从不交头接耳,瞥见夏凝裳踱步出来,恭恭敬敬的,也不昂首多看一眼。
“蜜斯,这是您新学的吗?好短长的剑法呀!”紫蔷待夏凝裳收功,忍不住上前问道,神采羡艳又敬佩。
正元天子五十大寿,神州大陆之上除了正与大燕战事焦灼的拓跋未派使者前来贺寿以外,其他番邦小国乃至南疆都遣了使者前来。此时的龙城,早已涌入了很多他国的细作。而借此机遇,隐阁也发明了很多埋在龙城的他国暗桩。而这南疆国在龙城安设的暗桩数量倒是犹未惊人的。这是与南疆有关的其二。
“紫蔷,把我的软剑拿来。”夏凝裳冲着紫蔷叮咛道。
“蜜斯,婢子服侍你穿衣梳洗吧?”紫蔷见夏凝裳还是窝在床上发楞,上前一步扣问道。
“启禀凝裳蜜斯,太子殿下来了,正在琉璃亭内等您。”有一婢女俄然低着头上前禀报导。
她昨夜梦里,梦见了上官子逸手把手的教了蓝釉一套剑法,那剑法精美绝伦,能力无穷。此时想来,夏凝裳竟模糊感觉本身应当也能舞出来才是。
紫蔷点了点头,道:“婢子免得的。”
紫蔷愣了愣,随即倒是嬉笑着回道:“蜜斯你可真聪明,即便是做个梦都能梦出这么短长的剑法。”
紫蔷看得目瞪口呆,她自小便与夏凝裳在一处,今儿个倒是头一遭瞥见自家蜜斯舞出这般精美绝伦的剑法来,那身形舞动,长剑出鞘,看似翩迁起舞,却剑剑迸收回骇人的剑气,满院的秋色被那骇人的剑气刺得支离破裂。
而接下来,便是元铮敏俄然中了南疆的蛊毒一事了。这件事情,倒是夏凝裳如何也想不明白的。元家固然买卖遍及神州大陆,但他们也只是商户,一无权力,二无职位,南疆为甚么冲要着元家动手?
夏凝裳一气耍下来,初始还感觉有些生涩,但跟着一招一式的舞动,她的行动却垂垂流利了起来,脑筋里也不消去回想昨日的梦境,身材便能自发的做出下一个招式的行动,仿似这套剑法,她早已谙练于心。
紫蔷的动静,让夏凝裳非常有种雾里看花的有力感。
“太子殿下,他还带了……带了……”那丫头闻声夏凝裳的扣问倒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了。
“紫蔷,如果说,这是我梦里见到别人舞出来的剑法学得的,你信吗?”夏凝裳如有所思,神情严厉的问道。
昨夜她将浑身墨汁的亵衣亵裤换洗了下来,软剑和软鞭都被紫蔷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