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屋中一坐,一站,悄悄相对,光阴夸姣。
“产生甚么事了吗?”夏凝裳谨慎翼翼的问道。
燕景瑞强压着她,又仔细心细得将统统的碎发尽数塞入发髻当中,这才罢休。
“出去吧。”燕景瑞道。
“走了。”燕景瑞道。
紫蔷见夏凝裳眯了眼,便轻手重脚得替夏凝裳擦头发。
昨夜折腾了一宿,固然一向睡到了日上三竿,但此时她亦是有些犯困了。
夏凝裳一听是燕景瑞的声音,立时便想起家,燕景瑞倒是刚强地将她按回了美人榻上,眉头轻皱,语气当中有着淡淡的责备之意:“虽说现下还只是暮秋时节,可也有了寒意,你如何能枕着湿漉漉的头发睡在美人榻上?也不怕着了凉。”
夏凝裳不语,燕景瑞便拿了木梳轻柔地为其打理那一头的长发,神采持重庄严,仿佛他手里的不是一头长发,倒是人间可贵一见的珍品普通。
“是我把你吵醒了吗?”燕景瑞低沉着嗓音问道。
燕昊苍接了紫蔷递来的毛巾,谨慎翼翼的裹着夏凝裳的乌发擦拭,他用了内力,湿漉漉的头发裹在毛巾中,升腾起一股水汽,不过刹时便干了大半。
但是,他又转念一想,宫里那位焦急要找凝裳蜜斯进宫,他万一迟误了,获咎了宫里那位不说,还指不定获咎了凝裳蜜斯。依着燕小世子对凝裳蜜斯的看重,他还是会有被嫉恨的伤害!
夏凝裳没好气的冲着紫蔷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嘟囔道:“被条疯狗咬了!”
“紫蔷,备水,我要沐浴。”夏凝裳叮咛道。
夏凝裳固然睡得熟,但她还是非常警悟,发觉到身边陌生的气味,她羽睫轻颤,醒了过来。
夏凝裳的心头又是狠狠一颤,她再次回想起了昨日燕景瑞与她说得那番话来。
紫蔷撇了一眼熟睡中的夏凝裳,又瞧了一眼有着天人之姿般夸姣姿容的燕景瑞,抿唇轻笑了下,便乖觉地退了出去。
“好了。”燕景瑞将夏凝裳最后一缕发丝用内力蒸干,这才将夏凝裳从美人榻上扶了起来。
“蜜斯,太子殿下与阿谁西凉公主端木月兰走了,走得时候那张脸黑得跟个锅底似的。”紫蔷晓得夏凝裳这是害臊了,忙不迭的转换话题。
燕景瑞微微勾唇,眸中神采一换再换,他将夏凝裳往前推了推,直接将她按倒,坐在打扮镜前,柔声道:“我为你挽发可好?”
夏凝裳垂眸,面上不显神采,心中那股莫名的情感却在不竭发酵,似是甜美,又带着些哀痛,另有些难以言说的难过。这场景,这感受,让她熟谙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