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可骇的伤口,她只是微微地皱紧了眉头,并不嫌弃也不感觉恶心和惊骇。
“宋无忧,你常常帮人包扎伤口吗?”他轻声问。
“不会,那是禽兽。”
顾琰灏低头,悄悄挑起眉梢,眼眸幽深地看着她,还带着一丝核阅――
她剪断纱布的行动,很利索,毫不踌躇。
宋无忧先是用钳子和棉签悄悄地把之前洒上去的药粉清理洁净。
他记得有一次,她本身摔交,膝盖擦破皮,进了沙子,流了很多血,别墅有药箱,她都不晓得措置。
“你会帮我措置吗?”顾琰灏看着她问。
“我要在你面前脱。”
“……”更无语了。
“废话。”宋无忧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翻开药箱,从内里找出来一把消过毒的剪刀。
还好包扎时,伤口洒了很多药粉,还不至于整块纱布都都伤口的肉紧贴,难拿开。
“莫非你会光着膀子在内里到处晃?”
宋无忧脸一臊,瞪他:“别再说话了,我帮你止血!”
剪断沙布后,宋无忧谨慎翼翼地拿开贴在伤口处的那块沾满血,变得黏稠的纱布。
“……”无语了。
“好。”顾琰灏又乖乖闭嘴了。
还不如一断剪断,省时候。
清理的过程不轻易,略微不谨慎就会弄伤伤口,并且伤口本就被扯伤,有鲜血流出,如许清理起来,更不轻易。
宋无忧冷哼:“缠得这么厚,一层一层绕过你腋窝要甚么时候才打完?”
顾琰灏低低一笑:“我要在你面前把我完美的身材揭示出来。”
“宋无忧。”不是说他无聊吗?他就要无聊完整。
在她回身时,顾琰灏那调侃的眼眸,俄然变得很深很深,她真的变了,变得完整不像之前的她――
爱美的女人都不在乎,他一个大男人在乎,的确欠揍。
包扎在伤口的白纱布,已经红了一大片,必定流了很多血。
这个男人,明晓得本身有伤,还这么没有分寸。
她的手,也未曾抖过一下。
至于比常常脱手术的大夫还要沉着,谙练。
宋无忧拿过剪刀,直接把缠着他胸膛的纱布剪断。
顾琰灏魅惑一笑:“脱下衣服就会看到。”
“……”顾琰灏看着她,“不是一层一层翻开吗?”
顾琰灏低头,无所谓地瞧了一眼本身的伤口。
取下这块纱布后,入眼的是一个洞穴的伤口。
抿了抿嘴,宋无忧鄙夷地扫了他一眼,“你一个大男人还在乎这点丢脸的伤疤?穿上衣服,谁会看到?有些女人剖腹产,那条伤疤才叫丑。”
他爱叫就爱,宋无忧低头。
“缝线会留下很丢脸的伤疤,不缝线伤口长肉愈合后伤疤不会丑。”顾琰灏说道。
宋无忧惊奇:“为甚么不缝线?!”
“不会为甚么不缝线。”缝线伤口好得快。
“如许的伤口,甚么时候长好肉?”触目惊心啊。
“都说了,如许伤疤会很丑。”
“扯伤伤口了。”宋无忧紧紧地皱眉。
但全神灌输的宋无忧显得很谨慎翼翼,行动轻柔但又不慢,仿佛,常常做这类事……
目光瞥到他胸膛,扣子解开了,衬衫被她往两边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