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她哭得很悲伤。
“好了。”乔慕点点头,一样抬头问他,“你呢?”
饭已经热好了。
“有药吗?”沉吟了半响,直到唐北尧筹办穿上衣服时,乔慕才止住他的行动,“这个药膏有些干了,我再给你涂点吧。”
她弯着腰,靠得很近,清浅的呼吸,如有若无地洒过他的胸口……
乔慕的脑袋一片空缺。
只是半晌的停顿,他眼底的情`色便消逝无踪。
上衣脱下,乔慕一眼就看到了他后肩处薄薄的纱布。
“恩。”乔慕顿了顿,坐在他身后,喃喃地开口,“唐北尧,实在我爸爸走之前,让我跟你报歉……他说你落空了一名亲人。”
“唔……”乔慕的脚下已完整没力量了。
游艇已开出去很远,从这里望滨城的海岸,只剩一条细细地亮着的线。乔慕趴在船尾的雕栏上,望着那越来越远的光影,忍不住去想――
她先前闻到的药味,就是这个。
“出来吧,早晨海风冷,轻易感冒。”他牵起她的手,微凉的触感让他的行动顿了顿,然后想也没想地脱下本身的外套,盖在她肩上,用力地裹了裹。
唐北尧发笑,低头看了看她还抓着本身的手,用心戏谑着逗她一句:“如何,但愿我留下来?”按平常来讲,她早脸红地放手了。
梁音现在在那里?
…………
唐北尧浅淡一笑,算是给了她答复。
现在呢?
她身上的这件衣服,本来就不是紧身的,领口也比较宽,此时被唐北尧一拉,她的大半个肩膀都透露在他的外套下……
一转头,便撞上了他墨色的眸……
“枪伤?”她不由一慌。
“唐北尧!”她哑着嗓子,推了推他。
“出来了。”他开口,转头想带她走,乔慕却固执地抓住了他的袖子。
她从爸爸口中得知了他们的恩仇,固然不是很清楚,但明显,唐北尧内心也不好受。下午从船埠归去,他也是沉着一张脸不说话……
但是此次……她却果断地点了点头。
“如何不出来?”身后传来降落的嗓音,乔慕没重视到脚步声,唐北尧已走到了她前面,在不敷一米处站定,“太暗了,没甚么都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