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铁锤又在“替代”两个字上圈来圈去，“替代甚么？换人，还是换物？”
此人是谁？与“执棋”是同一人吗？温宁想到一个答案，倒又感觉太可不思议，紧蹙眉头不说话。
“如果真是他，人事科副科长竟然日谍，那就太可骇了！军统高层，竟然被如此渗入，的确让人没法思议。”温宁还是不敢肯定自已的判定，她尝试一步步推论下去：“不过，如果肯定他是日谍，大抵能解释‘替代’二字。特高课就是瞅准特校办理层不被下级信赖，民气涣散，故而制造各种事件进一步减轻下级的愤怒，胡仁儒亲身来到特校，一旦拿到黑质料，将办理层全数拿下，换成他所把握的暗藏在军统的日谍。那么，党国的特校，就成为日本的间谍培训基地了！”
温宁点点头，“或许，‘杀’和‘光’是分开的两个词，田二姐要通报的，是两个讯息。”
二岔子道：“姓方的婆娘在特校外头，看她也没多少帮手，会有这类本事？”
这四字血书，通报出的谍报耐人寻味。
三大炮一脸委曲，“吓，你唬我干甚么，在特校门口盯着的不止我一个啊。有小我不晓得啥时候就转悠到我身后，还拍了拍我的肩，吓坏了我！”
二岔子半悻然半悲伤地说：“二姐说话做事最干脆利落，起码，跟我是半个字闲话不会多讲。”
韩铁锤惊奇地看了下温宁，又问三大炮，“甚么人？”
三大炮说：“当然记得，统共没有几句。被打死的贩子说：‘长官，我是处所商会的，听闻特校为国度培养新人，身为受益的处所百姓，特敬微薄之力。’长官说：‘实在客气了，不晓得你们运送的有哪些粮物？’贩子说：‘大米一百斤，包子一百个，另有效钵子装的酱油和酒，就是山路滑，不谨慎砸破几缸。’长官又说：‘破了的东西，路上扔了就好，还奉上山，真觉得我们这儿没吃的。’贩子说：‘固然破了，情意获得，还得长官谅解！’嗯，就说到这儿，那长官立马翻脸，那死货隔杀人的长官不远，脑门上崩出的血，溅了那长官一眼镜。他取下眼镜，还特长绢抹了抹，没事儿一样掉头就走，真叫做杀人不眨眼。”
“从明天救我出特校就有人跟踪，较着特校内另有日谍。此人跟方太太相互通联且能量极大，能够摆布我那些同事的存亡。”温宁沉吟着。
韩铁锤又在中间呵叱三大炮，“你如何返来了？让你盯着特校的，你走了，再死人如何办？”
三大炮说：“特校门口死人了！”
韩铁锤呵呵笑道：“平常看你聪明定夺得很，为啥子此次盘来旋去，不太像你了哦――”
温宁感慨，“他这么做，也一定能树敌多少。分派到特校事情的，要么不被本部信赖，要么没有背景。出事底子没有人帮腔说话。”
温宁又思考了一会儿，说：“二岔子，如你所探听，前晚曾经有人乔装敲过百乐门火锅城的门，厥后，方太太必然出门与此人密会，田二姐则跟踪厥后，窃听到首要动静。那么，我非常思疑，这位乔装密会的，就是对特校大动兵戈，乃至大开杀戒的人事科副科长胡仁儒。目前的情势，唯有他能摆布特校中人存亡，跟踪我们的中士，也是跟随他来到石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