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公在一间没有窗户的小室内等她,将放在墙角的一只大纸箱推到她面前,说:“这是从醉川楼内搜出的帐簿帐册,乱七八糟的,我眼神不好,吃力,你拿归去瞅瞅,看另有没有新发明。”
“不是,不是——”罗一英走了,王泽赶紧一边解释一边小跑跟上。
秦立公摆摆手,“术业有专攻,这怪不得你。作为一名新人,明天早上你能想到主动提出到醉川楼用饭,这让我很欣喜!特别行动,也得顺势而为,黉舍内里教职工和学员加起来,上千人,鱼龙稠浊,浑水内里掺沙子,必然埋没有日谍。暴露形迹让他们有了防备,行动就困难了!作为新人,由你提出到醉川楼用饭,最为恰当。以是说,明天你哪怕一枪未发,也得先记一项首功!”
“那,我过关了吗?”没想到醉川楼行动的内容,这些同事一样不知情,温宁咋舌。
温宁脸上发烫,低声道:“部属给石州站丢脸了!”
朱景中在旁点头感喟:“女人多的处所啊——”话没说完,已经被蒋蓉蓉拉走了。
温宁迟疑半晌,说道:“校长谈笑了,我不过在想,韩铁固然易被煽动,但闹得这么风起云涌,身后恐怕有人推颠簸澜,弥补兵团内部,也埋没有日谍吧。”
何曼云斜睨蒋蓉蓉,笑得散淡而妖娆,“蒋姐啊,朱组长还在身边呢,瞧你的话,听起来掂酸妒忌的劲儿,比方才阁楼里的泡菜味道还冲要鼻!”
“如何,还在为明天钻桌底的事挂记?”何曼云察言观色,曲解了温宁的心机,“别往内心去。校长啊,狐疑大,信赖的人只要乐弈,构造这类行动凡是不会制定预案,端赖插手行动听员的临场阐扬,这是考查人呢!再说,你来黉舍第二天,他就找你要行动队的开支明细,这是对你青睐有加——”
“喏,答案来了。”何曼云滑头地朝温宁眨巴一下左眼。
“哦,”秦立公笑了起来,“小丫头大胆,跟我还代价!”
“整天辩论吵嚷的,也不嫌累得慌!”罗一英跃下车,冷冷撇话,“王泽,查寝时候到了,磨蹭甚么!”
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水味道若隐若现,令温宁有半晌的走神。
“这——”温宁羞赧地吐了下舌头,“记过也太轻易了,纯属偶然之功——校长,您说记过,我可否大胆跟您还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