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南走近,一把将小偷推到墙角蹲着,“诚恳点,不准动,敢动打死你!”拍鼓掌,叉腰而立,“跑这么快,可把老娘累得差些断气――”
虎口紧了一口气,“何主任,您快解释解释,这活儿,我真做不了。”
温宁笑吟吟等候余南停歇了喘气,“小余美人儿,另有力量吗?”
韩铁锤诡异又对劲笑了,摸摸下颌的髯毛,“实在嘛,不如何像。不过,你是我相中的小娘子,我看不得别的男人跟你瞎搭讪,还拉拉扯扯!嘿嘿,打他两下,给点经验!”
韩铁锤打累了,抹一把额头上的汗,瞥见温宁满脸欣喜,“哎哟,温妹子,又是你啊,太巧了!”脚下不闲地踹虎口两脚,“起来,别装死,往死里打我的时候,不是这股孬样儿啊!”
温宁心头热浪澎湃,拽住那人的袖口,说:“虎口,你……”
边说边将手中的纸条抛向何曼云,后者没有去接,任凭纸条坠落于地。
“这是个题目,一时半会儿那里去找应援的。”温宁看一眼小偷,又看一眼虎口,“敢抢嫂子的小偷,可爱,不能放过;共党当然更不能放过。不过,共党奸刁,要不,我们先把这共党的胳膊卸掉一只,以防半途起变故?”
秦夫人那里肯信,她往前冲几步,何曼云就后退挡几步,直至将秦夫人挡至门前。
余南说:“我的姐,你如何晓得此人是共党,没弄错吧。”
温宁指着虎口,“以是,你把他当作了吴永吉?”
“别忙。”温宁叫住虎口,“另有小我,你得见见。”
虎口将温宁打量一通,游移地,“这……”转头探听何曼云的神采,终究低头,低声说:“仿佛,是认错人了……”
二人的问诘几近同时。何曼云笑意和顺体贴,娇声道:“我说内里如何吵喧华闹,本来产生曲解了。曲解,都是曲解。虎口,我让你出去处事,如何跟温管帐和余组长扯上了,你如何做事的?”
此时,何曼云也卸下一贯的笑容,一字一句说道:“嫂子,在军统,校长也算一方诸侯,您是他的浑家,当算半个党国人。您不考虑如何襄助校长,倒跟学着乡间妇人的小肚鸡肠,胡乱测度。这门,开着,您固然能够冲出来。不过,出来前,曼云提示您再想一想。有些路,少迈一步不可,多迈一步更是错,世上没有悔怨药!”
虎口的神采终究变了,大声喊道:“曲解,曲解,你们别乱来!”
余南说:“出来一趟收成真大。你跟嫂子手无缚鸡之力,我一人也押不走两个男人,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