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缠着她手腕的铁索犹不满足,还在一寸一寸的收紧,而她的身子,则贴合着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也在一寸一寸的挪移。
“诶,我先前就说过了,捉贼见赃,你要诬赖我是盗贼,也该寻到赃物才是。”
“凤沃,我说是你弄坏的就是你弄坏的,任你如何抵赖都是徒劳无功。这就是身份的差异,你懂吗?”
她也不知凤沃手里的这根铁索是否会如尤大师兄的行云索般坚固,但不管如何,她现在的处境,只能拼尽尽力一试上一试。
“呵呵,凤沃,你莫不是个傻……”池碧生边说目光边转到凤沃脚边,竟看到地上空空如也,那里另有水波绫的影子,她后半句话顿时噎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谁会想到大名鼎鼎的女霸王会俄然来这一招啊,的确是防不堪防,并且,这女霸王一开口就是要她一条命,难不成她的命就值一条水波绫?
幸亏它本日有跟凤姐姐出来,要不然,凤姐姐得被这坏女人欺负到甚么地步。
凤沃拧紧眉头给落桐使了个眼色,那只小树妖一下子就体味了凤沃的意义,疯了似的直直滚向了池碧生的面门。
她是甚么身份,一个炼器师跟她的身份比起来的确比蝼蚁还不如,更何况这比蝼蚁还不如的东西还弄坏了她敬爱的水波绫。
凤沃正握着铁索一端,紧紧的缠绕桎梏住了池碧生的手臂。
它对劲至极的挥了挥白白胖胖的小拳头,它的凤姐姐就是短长,随随便便一脱手就能把那坏女人堵的哑口无言。
池碧生更加有恃无恐,想来,她打死上青宗器殿一个籍籍知名的炼器师也不会有人敢说她一句不是。
她目光死死的盯着凤沃手里的铁索,这根滑如泥鳅又无声迅猛的铁索她非常眼熟,好似曾在尤大师兄手里见到过。
凤沃艰巨的扯了扯嘴角,她本日也算是见地到了女霸王最为无耻的一面。
没见到凤沃现在都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了吗,甚么将来的岛主夫人,竟是比一个小丫头还怯懦怯懦。
器殿大门前宽广无边,她就是用心诬赖凤沃弄坏她的灵器,谁又有证据证明她说的是谎话呢。
她勉勉强强站直了身子,缠着本技艺腕的铁索却猛的收紧,她再有力支撑,顺着那铁索收紧的方向脸朝地狠狠摔了下去。
池碧生把失了灵性的水波绫往凤沃脚边一扔,有模有样的拍了鼓掌掌,好整以暇的等着凤沃的反应。
她记得,尤大师兄的那根铁索坚固非常,除非是用千年玄铁石打造的利器,不然底子不成能划破他手里的行云索。
凤沃看不得池碧生那傲慢高傲的小样,伸手把气的跳脚的落桐给拽了返来,筹办亲身披甲上疆场。她原想本日把这事给混畴昔,得过且过,不肯闹出大事情来。
凤沃发觉到池碧生走神,却也偶然理睬她是为何走神,只又给落桐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开端了新一轮的进犯。
她双手抱胸,现在更是认定凤沃是个好欺负的了。
跟喜好耍恶棍的人对上时,就只能比一比谁更无耻了。
她内心谩骂, 池碧生的命才值一条水波绫,池家满门的命才值一条水波绫,不不不,是半条!
她也顾不得面前的肉球,扭头望铁索的方向看去。
想到这里,池碧生心中竟有些跃跃欲试,巴不得早点让凤沃脑袋着花。
她就不信赖了,凤沃手里的铁索会比大师兄手里的行云索还要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