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沃如何晓得,本身顺手给了桐树妖的芳髓香,竟成了白遥打击抨击万象宫的东西。
“他当然不会善罢甘休,此时不与我们做胶葛是因为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上官沃心在我们手里。”白遥把丝带重新缠上画轴,收进了大拇指上的乾坤戒。
白遥回到闲浮岛,把桐树妖从花房里拉出来,手里捏着一个玉瓶,内里装下落桐从上官沃心身上汲取出来的芳髓粉。“把这东西拿给度升,让他撒到万象宫里,我倒要看看,尤子今有多在乎上官沃心,能和万象宫宫主演出一场如何的好戏来。”
厌息不知甚么时候呈现在凤从悉四周,看着他当真趴在桌上研讨舆图的模样,幽幽叹了一口气。尤子今这般作态,他活这几百年岂能不知,这个师侄是动了真情,还用情颇深。“子今,你这几个月来搞出的动静太大了,掌门那边略有微词,卫辛那些故乡伙一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你看……”
白遥没再多话,捏碎手里的传讯符纸后便飞身拜别。上青宗不过是一个建立了几百年的门派,固然在南域也算得上很有分量的门派,但那里比得过暮光派千年古宗。尤子今身为暮光派首徒,跑到他一个南域宗门,他现在还不能和暮光派撕破脸,天然得对尤子今有求必应,把他当神佛供起来。
白遥解开缠绕在画轴上的丝带,拉开卷轴,只一眼,他便感觉画上的女子像极了上官沃心,只是,仿佛少了点甚么东西。“这倒是个亘古未有的美人,不知贵派第一美人池碧生可堪与之一较高低?”
“凤大人,万象宫内有凤女人的动静了!”
厌息又是一叹,看尤子今这幅模样,他也没有想要再劝,总归劝不动的不是。他干脆反其道而行,抚了抚本身满头的银发,豪放的上前几步拍着凤从悉的肩头。“我劝你干甚么,我师侄的媳妇丢了,如何说我也得搭把手啊。”
凤从悉只淡淡扫了纪知心一眼,暗中赞道,此人倒是个心志果断的。至于冯唐嘛,他们一样身为门派首徒,天然免不了被人拿来比较,更何况他们多次在门派大比中狭路相逢,而冯唐无一次例外都落败了。算算日子,他和冯唐也熟谙了几十年,不晓得在大比中把此人打趴下过多少次,这冯唐还能对他保持斗志,实属不易。可惜的是,他凤从悉的敌手,向来都不是冯唐此等小辈。
“不必再劝我罢手,此次寻人我没有动用到任何暮光派的权势,那些家伙说破了嘴也捅不破天去。”凤从悉连一个抬眼都懒得恩赐,全神灌输在舆图上,诡计寻出上青宗闲浮岛的几处马脚,便利他夜探闲浮岛。
不过,这上青宗还真是个藏龙卧虎的处所呢。
白遥心中暗忖,他那日的确有事去了天遥殿一趟,收到部下递过来的动静才仓促分开,去往平昌城,可眼下是如何也说不得的。“师侄可描述一下你那故交的面孔,不过我要提示师侄一句,与我一起上擦肩而过的人虽没有成千上万个,但百八十个倒是有的。”
凤从悉走后,纪知心踱步到白遥身后,恭敬的弓着身子问道:“少主,尤子今有这么好打发吗?我看着不大对劲啊。”
笠户峰大殿之上,凤从悉坐在上首,神情冷冽,浑身冰寒,略微有点眼力的人都晓得贰表情不好不能惹。坐在凤从悉下首的笠户峰峰主纪知心眼观鼻鼻观心,神采如常饮用动手里的茶水,可谁知,他堂堂笠户峰峰主现在的手心已蒙上一层薄薄的虚汗。上青宗首徒冯唐则一脸别扭,时不时向他飞来一个眼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