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生绳,你过几个月就是二十四岁了,本命年得戴些红色的东西趋吉避邪。”白遥说的朴拙,这红藤他但是费了很多心机才弄到手的,凤沃戴在手上,他对她说甚么也能放心。
白遥偷偷松了一口气,他本日满心的算计,终究等来凤沃这句话,终究换来她和他共同进退了。他笑吟吟看着凤沃,柔声说道:“我亦如是。”从本日开端,他不介怀为凤沃多背一个仇家。
话音刚落,下巴上加持的力道立即如入潮流般退的干清干净,只剩下轻柔的抚摩,凤沃手腕上的红藤又一次乖乖软趴下来。
凤沃有些恍忽,本来,她和白遥一样,一样身负满门毁灭的深仇大恨,一样没法光亮正大的找那些恶人寻仇,她也好恨。她仿佛有些明白,当日白遥为甚么会不假思考的承诺她毁灭赤魔门这个听起来很不成思议的要求,白遥要做的,可比毁灭赤魔门难多了,因为那是云海第一大派暮光派,那样一个庞然大物呀。
“你不怕我回身卖了你吗?”凤沃眨着眼,不解的看着白遥。白遥就这么信赖她,难不成,她就真的让白遥这么放心。
凤沃撇着脸,只感觉屈辱。白遥两根手指的力量大的惊人,她的下巴都快被卸掉了。她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用这类体例对待,让她感觉本身仿佛一只蝼蚁一样卑贱,随时随地都能够被捏死。她忍着胸腔里翻滚的怒意,不让本身脱手,结结巴巴的说道:“白遥,我……我不想让你有太多压力。”
“你的头还疼不疼?”他悄悄碰了一下凤沃的脑袋,他很猎奇,装着已经熔炼成赤焰玄铁水的炼炉爆炸这么可骇的事情,凤沃为甚么只是被砸破了脑袋和断了几根骨头罢了。如许谜团重重的凤沃,他如何能舍得让她走,就算那些个长老再如何闹腾,他也不放手。
凤沃喉咙里有些干涩,她身上罩了一件披风,是落桐怕她冻着给她披上的。她说这话时内心是没底的,这虚空界这么大,她能安身的处所又有多少。如果白遥真的撑不住扛不住压力了,她乖乖跟凤从悉分开又如何,她有八转封灵界可管束他,再不济,她另有云海始序能够当筹马,毕竟分开云海的引诱太大了,凤从悉应当会心动吧,应当会吧。
“你本年多次遇险,此后谨慎些才是。”白遥收起方才的哀伤,还是挂着淡淡的笑看着凤沃。俄然,有那么一滴晶莹的水珠从面前女子一双潋滟水眸里钻了出来,顺着她柔滑的脸颊,缓缓滑了下来。贰心慌了,有些手忙脚乱的从怀里取脱手帕。他本日算计的是她的心,他能想到凤沃对他能再不一样一些,但是,他竟惹她哭了。这个女人,平时看着聪明,明天如何有点傻啊。
“我怕,以是你不能说。”白遥抓起凤沃的手,把玩着她素赤手腕上的红藤。有这个东西在,不管凤沃晓得多少他多少奥妙,都没有机遇说出口。他现在怕的不是凤沃把这些事说出来,而是怕凤沃在还没说出口之前会被这根红藤勒死,以是凤沃不能说。
凤沃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本身的脸,她脸上没有甚么怪东西呀,她也没有说错话,白遥这么奇特的盯着她何为。
凤沃心脏跳漏了一拍,白遥这一个“嗯”字赛过千言万语,只这个字,就足以表达了。她不能孤负白遥这份信赖,要晓得,她本身就没体例全然信赖白遥。她顺着白遥的目光看向本身的手腕,阿谁有一个莫名多出来的金饰。“这是甚么?”她逮到机遇问道。凤沃直觉她身上这根红藤和白遥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