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他冲身后的史飞和史今低吼一声,三人紧握着剑柄,朝着前面加快法度追了畴昔。
“犹自歌乐彻晓闻,”程牧冷哼了一声,“倒还真是有不怕死的。”
“这是南烛养荣丸,能临时稳定住他的气味,”他说着又褪下朱五儿的贴身衣物,在他身上仔细心细的检察,“没有出疹,没有肿块,没有腐败……”他的目光逗留在小男孩儿的脚心,那上面有一个玄色的点,和绿豆普通大小,边沿光滑,就像是有人用羊毫点上去普通。
夜凉如水,朱五儿打了个颤抖,摩挲着双臂朝茅房跑去。一阵风劈面扑过,将地上被扫成一堆的柳絮重新吹散开,纷繁扬扬的冲着他的面孔袭来,有一两点乃至飘进了他的眼底。朱五儿站住不动,手指用力的揉搓着眼皮,试图将它们揉出眼睛,可就在他泪眼恍惚的眨巴着双眼时,头顶俄然响起了一阵“呱呱”的怪音,紧接着,仿佛有甚么东西从天而降,落到了前面的那棵大树上。
树干仿佛比平时粗了一圈,固然只是那么一点点,但朱五儿还是灵敏的发觉了,因为他成日里就在这棵大树上爬上趴下,对它的每一个纹路每一条枝丫都熟捻于心。更何况,那多出来的一层“树皮”并不是静止的,它在悄悄的挪动,就像……就像一个“人”正沿着树干渐渐的滑下。
“大人,大人。”连续串的呼喊声突破了长夜的沉寂,连栖凤楼里正打得炽热的人们都被惊扰了,一个接一个推开窗户朝下张望。
程牧游举起桌上的一盏烛火,想把朱五儿的的脚心再看得细心些,可就在这时,窗外俄然响起了一阵“哗啦啦”的怪音,紧接着,一团黑影从院中一闪而过,直冲着门外飞去。程牧游抓起剑就朝外跑,史飞史今兄弟紧跟在他的前面,三人冲出朱家大门,来到街道的绝顶,才发明那边正通向新安城的南街。
程牧游赶到朱家时,朱五儿已经堕入了昏倒状况,他一把推开围在床前抽泣的世人,拉起朱五儿的胳膊触摸他的脉象,发明他脉搏已经极弱以后,程牧游从贴身的衣服里取出一个白玉小瓶,倒出一粒丸药塞进朱五儿的口中。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骚嘛。”史飞嘿嘿笑着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