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东西说是孩子却又不像孩子,因为它的头比成人还大,又扁又宽的,它背对着我们蹲在地上,手里抓着一具尸身大口的啃食着。我们被这等奇特的场景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可就在这时,那东西仿佛听到了背后的动静,缓缓的将头转了过来。”那衙役说到这里已经抖得短长,他攥紧了衣角,眼角泛红的盯着程牧游,“它的嘴巴很大,嘴角一向延长到耳朵,满嘴都是血泡子肉沫子,眼睛比兔子的眼睛还红,像铜铃一样又大又凸。它看到我们后,一下子将嘴巴嗞开了,收回了威胁似的吼怒声。那张大嘴里,密密麻麻的都是牙,每一颗都向上竖着,就像……就像葵花的花盘……”
“看到了……一个孩子……”
“但是我的人已经将荆府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未能有所发明,我现在思疑,荆尘锦囚禁那些女人的处所,或许不在荆府,或许他在内里寻了处埋没的宅子,将她们锁在内里也未可知。”
“也未曾发明密室之类的处所?”
晏娘抿嘴一笑,握住缰绳跳上马,她狠狠的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然后朝邱兴山的方向飞奔而去。
程牧游转头看着一个衙役,“你去奉告史飞史今,让他们接着寻觅蒋女人的下落,其他几小我,跟我走,我们去见地下那食尸的到底是个甚么玩意儿。”
“等等,”程牧游叫住了她,“山上凶恶,女人一人前去怕是不当。另有,”他又加了一句,“没有守住证据乃是新安府的任务,程某断不能罢休不管。”
晏娘眉峰一挑,“大人可知本身要面对的是甚么东西?”
“看到了甚么?”程牧游皱着眉催促道。
“回禀大……大人,”那衙役战战兢兢的说道,“我们受命扼守沈氏祠堂,到了半夜,兄弟几个实在扛不住睡了畴昔,但是没过量久,就听到了祠堂内里收回了咔呲咔呲的声音,我们展开眼睛,却看到一个……一个……”他说不下去了,盗汗一层干了又浮上来一层,浸湿了背后的衣料。
“它在那边?”
“孩子?”
“尸身……尸身都……都被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