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爷点点头,冲林夫人说道,“你看你,儿子的话都不信,妇道人家,公然没主意。”
程牧游看着跪在堂下的林老爷,“你在树下统共埋了多少锭银两?”
厨工“噗嗤”笑出了声,“还吃啊,他前面都摞了多少盘子了,店里的盘子都要给他用完了。”
林成章将他母亲的手扒开,气得神采通红,“我就是怕你们以为我是在胡言乱语,才没将这件事讲出来,公然不出我所料,那么你说说看,这银子到底去那里了?莫非长了翅膀飞了不成?”
见此景象,林老爷从速走上前劝和,“成章又不晓得我埋银子的事,他还能空口白牙的编出这么个故事不成,依我看,说不定还真有贼人,哎,阿俊,你昨晚不是也听到声音了吗?可看到甚么人没有?”
程牧游刚要出声制止伉俪两人,忽瞥见一个衙役快步走了出去,“大人,望京楼的人来报官,说有人在酒坊里吃了白食。”
林夫人公然气急,“你偷藏这么多钱,是要给她们娘俩购置宅子吗?你这个没知己的,枉我跟你苦了这么多年。”
林老爷和林夫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这才同时转过来望向儿子,“你看到有人偷了树下的银子?”
见两人又要吵起来,成章冒充咳了两声,“父亲,母亲,现在没时候相互指责了,先去官府报案吧,我看那贼人的袋子里鼓鼓囊囊的,想必偷了很多银子,再不报案,让他给跑了,家里就丧失大了。”
店小二也乐了,“哎,你说他是不是猪精转世啊,如何能吃这么多呢。”
林夫人气得肚子一鼓一鼓的,她指着林老爷,“刚才是谁说我偷走了银子的,现在却拿这话反过来讲我?”
两人边聊边朝门口望去,只见那瘦子正襟端坐在桌子旁,左手一只鸡腿,右手一个大馒头,正吃得带劲,他的身材宽的像一堵墙,林老爷和林夫人加起来估计也没他一半重。他三下五除二啃完了鸡腿,又端起一碗丸子汤,呼呼噜噜的就全数倒进嘴里,喉结动了动,就将汤全数吞进腹中,仿佛底子不消咀嚼似的。
“甚么猪精转世,猪也没他吃很多呢。”厨工佩服的摇点头,从速去给鸭子拔毛去了。
听到银子的数量很多,林夫人的火气又上来了,但见成章盯着本身,便也不好再多说甚么,从速命阿俊筹办车马,一行人仓促忙忙的朝着新安府的方向奔驰而去。
“哦,银子,我有,满口袋都是呢,”他一边笑着一边朝褡裢里抓了一把,将手里的东西塞到店小二手上。
不出半个时候,那瘦子便狼吞虎咽的将一整只鸭子吃完了,他将最后一根骨头吐在桌面上,心对劲足的拍了拍肚子,两只绿豆小眼眯成一道缝,“不错,不错,这望京楼公然名不虚传,道道菜都甘旨。”说完,他扶着桌子站起来,打了个志对劲满的大嗝,然后便朝门口走去。
林老爷和林夫人一向到儿子将故事讲完,嘴巴都没有合上。过了好大一会儿,林夫人才抬手摸了摸成章的额头,“儿啊,你没有发热病吧,如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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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二哥本来还笑眯眯的,一看到手上的东西,神采俄然一变,“客长,你在用心寻我高兴不成,这一把石子儿莫非就是您的饭钱吗?”
林老爷看了眼身边的夫人,嘴里嗫嚅道:“回禀大人,统共......也有两百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