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兴不兴趣的,连个陪酒的人都没有。”右耳边说边重新化为人形,在晏娘脚边坐下。
“惜姐姐,”迅儿睁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蒋惜惜,“鹞子呢?鹞子去哪儿了?”
蒋惜惜低下头,“那倒不是,我只是感觉您应当多留个心机,今后和他们少打仗为是。”
晏娘叹了口气,“死的这么惨,也怪不得你这么固执,但是这人间之事终难美满,你我,众生,都敌不过境遇无常,何不干脆就此放下,哪怕是做个孤魂野鬼浪荡人间,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蒋惜惜轻吁了口气,跟在程牧游身后出了阁房,她踌躇了一下,却仍将憋在内心的话一股脑的倒了出来,“大人,你真的不感觉阿谁晏娘可疑吗?天下上哪有如此偶合之事,她刚好租住在府衙旁,又刚好碰到迅儿,偏还刚好让我们看到她救了迅儿返来。另有,她一个年青女人,形单影只的来到新安城开绣庄,出身背景底子无人晓得,这本身也已是一个疑点了。”
晏娘被他当头泼了一桶冷水,刚想骂归去,却听得后院的配房传来一声细细的感喟,她扭头看了一眼,眉尖略略一挑,幽幽的说道:“我本想饶你一命的,可为甚么偏要自寻死路。”
程牧游淡淡的扫了蒋惜惜一眼,“你感觉她有所图?一个绣娘带着个未成年的伴计?”
“玄色的,好大的一只,就像老鹰一样标致,迅儿追啊追,但是一向也没有追上。”
右耳被她顶的气急,他从石墩上跳起,刚想辩上几句,怀里却俄然被塞进了两只香包,晏娘面无神采的看着他,“收好了,丢了的话,我就拿你做猴头煲。”她说完,就自顾自走进屋子,涓滴不去理睬右耳在身后大喊小叫的抱怨。
程牧游把被子盖在迅儿身上,他转头看着一脸担忧的蒋惜惜,轻声安抚道,“统统安好,只是睡着了。”
“凌迟。”晏娘脑筋里一下子就蹦出了这两个字,但是这个动机很快就被她否定掉了,不,不是凌迟,这个酷刑早已被废黜了多年,以是她身上的伤毫不成能是公家所为,那么,又会是甚么人对她做出了如此违背伦常的罪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