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羽的耳垂被他吹出的热气烫了一下,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她握紧拳头,紧咬下唇,才勉强保持住了站姿,没有倒下。但是,当君生她们冲过来将她抱在怀里时,她却再也忍不住了,一张俏脸哭得梨花带雨,“君生姐姐,我被人欺负了。”
翠羽被他大胆的行动弄的愣住了,一时候竟没回过神儿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直到瞥见他伸出了舌头,悄悄的舔着她翠绿似的指尖,她才蓦地间回过味儿来,抽脱手一巴掌劈脸盖脸的打了下去,“臭猪、恶棍”的指着那男人痛骂了一番,骂着骂着,她委曲的情难自已,竟掉下泪来。她年方及笄,备受爹娘宠嬖,从未受过如此热诚,一时候不由悲从中来,眼泪越聚越多,最后放声大哭起来。
君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的救兵终究到了,翠羽因而忍住抽泣,“君生姐姐,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快来救我......”
翠羽用手帕擤出长长的一道鼻子,“他摸我的手,还舔......”
他的身材很烫,烫内里含着某种欲望,这高昂扬起的欲望是属于雄性的,她虽没经历过,却能设想的出来。
瓜皮帽下的那张脸很瘦,下巴尖的能戳死人,最关头的是,那脸是僵的,就像平空罩了个刷着白漆的面具。两只眼睛很黑,深不见底,眼球像是也不会动,从斜上方耷拉下来,直勾勾的盯在翠羽的胸前。嘴巴薄薄的,就像两张皮贴在一起似的,半张着,暴露口腔中圆圆的一坨舌尖。
林外的人也被这哭声惊扰了,几小我连声高问着出了甚么事,朝这边赶了过来,可那男人不退反进,像张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他又一次蹭到翠羽身边,紧挨着她站着,“女人哭都哭得这么美,让我好生心疼,不然,你随了我,我不会再让你哭的。”
“女人,你的身子真好闻,怕不是抹了甚么异香吧?”
翠羽从未见过如此偏执的男人,她泪眼昏黄的看着他扭曲的脸,内心一片冰冷,他是听不懂人话吗?为甚么在被回绝被打了以后,还是固执的感觉本身会倾慕于他,会和他情投意合呢?很快,这冰冷化成了深深的惊骇,惊骇里还含着一点恶心,她几近想一口啐在男人脸上,又怕激愤他让他的行动变得更加肆无顾忌。
和傻子实际是不会有成果的,因而翠羽强忍住内心的不安,头一低,侧着身子从他身边绕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