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娘低头一笑,“可惜我当时不在场,要不还真想看看是何方崇高撤除了那怪物。”
程牧游抬眼望着她:“真的不是女人所为?”
瓦窑里收回了“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和声嘶力竭的嚎叫,那嚎叫非人非兽,听得民气里发毛发慌。
叫声垂垂的弱了下去,最后和爆裂声化为一体。程牧游看到阿谁玄色的影子在瓦窑里扑腾了几下,然后渐渐的不动了,它越变越小,最后消逝在瓦窑中,带走了积储了几十年的仇恨和怨念。
晏娘转头看着他,“荆蜜斯如何样了?”
程牧游从荆蜜斯的房间里走出来,他见晏娘单独站在院中,便朝她走去,“晏女人,这么晚了还不睡?”
荆尘锦朝前走了几步才倒下,他的肠子散了一地,像是被人用刀切成了几截似的。人群冲他倒下的位置围了畴昔,却又很快的散开了,随后,“杀人了”的呼喊声此起彼伏的响彻在街道的上方,只是这些声音荆尘锦再也听不见了。
荆尘锦的胳膊从前面被甚么人抓住了,他回过甚,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目光炯炯的看着本身,“荆公子?”
“但是……”
“传闻了吗?玉泉镇的那位富商,没错,就是荆云来荆大善人,昨儿早晨啊,死掉了,传闻连骸骨都没留下一块。”洛阳城的一间酒坊中,人们正在对明天产生在玉泉镇的那场悲剧群情纷繁。
“尾巴,好大的一条尾巴。”怀里的小女孩俄然摆脱了程牧游,蹦蹦跳跳的指着天空,程牧游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却只看到最后一缕和天气融为一体的黑烟,除此以外,甚么都没有。漂泊在玉泉镇上空几十年的怨与恨,终究跟着这些黑烟一起,消逝了。
他还想再说些甚么,却被晏娘打断了,“大人,玉泉镇供粮之事还没有处理,当务之急是向朝廷禀明环境,再做下一步筹算。”
风一阵狂过一阵,将瓦窑里的火焰燃起的黑烟卷的到处都是,掩蔽住了程牧游的眼睛。他止不住的咳嗽着,心底却一片寒凉:孩子,孩子……
“可惜他到死都没有从心魔中摆脱出来,”晏娘入迷的望向黛色的天幕,那上面明月高悬,零零散散的散落着几颗星斗,“大人,你说人身后究竟会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