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秀才叫甚么名字?住在那里?”
几里外的玉泉镇,晏娘渐渐的伸开了眼睛,刚才她透过精卫看到的究竟是个甚么东西:险恶的猩红色的眼睛,就像不灭的天国之火,凸出的牙齿长满了整张嘴巴,一排紧连着一排,全数是锋利的犬齿,有一些上面还带着恶臭的血迹。
史今刚想回绝,却被程牧游禁止了,他在脸上扯出一个笑,“美意难却,那就请蜜斯带路了。”
精卫落到一株大树上,抖了抖羽毛,它身上的火焰簌簌落下,扑灭了树下的几片枯叶。它转动脖子四下看了看,然后将目光集合到草皮上几个玄色的足迹上,那足迹像是个三四岁的孩子的,但是它所到之处,草叶焦黑,泥土深陷,如何看都不像是一个孩子能够做到的。
“甚么?”程牧游赶紧问道。
程牧游见机会已经成熟,便放动手中的筷子,“荆老,除了盗粮之事,程某另有一件事想向您探听一下。”
史飞俄然打住了,因为荆蜜斯的身影呈现在院门口,她朝他们走了过来,悄悄的作了个揖:“大人,父亲说三位为了荆家的事情一起劳累驰驱,内心过意不去,以是特地设了拂尘酒,请您和两位史大人前去一聚,请随我来。”
程牧游和荆云来同坐一桌,荆尘锦陪着史飞史今兄弟两人坐在中间的一桌,荆蜜斯站在父切身后亲身奉侍,将一盘盘菜肴从丫环手中接过来再摆在桌上。
“钰儿,我这边熟门熟路的,就用不着你了,你就到程大人那边奉侍去吧。”荆云来冲身后的女儿说道。
“另有这等事?”程牧游垂首深思了一会儿,然后又看向史家兄弟,“惜惜的工夫这么好,普通人断不成能等闲将她拿下,除非……”
程牧游却也不好再多说甚么,他紧随荆云来将那杯中之物一饮而尽。两人谈天说地,议古论今,觥筹交叉间,一个时候就已经畴昔了。
“王之瑜,就住在……”
“那妇人得知我们在探听蒋女人的下落,便自言自语的说道这玉泉镇上每年都有女子莫名不见的事情产生,之前家里人还报官,但是厥后官府的人来了几趟,却涓滴没有发明这些女子的下落,垂垂地,大师也就不再向官府报案,因为那些不见的女子多数家庭不睦,以是只说她们能够是因为对丈夫对婚事不满而本身逃脱了。”
“程某岂敢让蜜斯亲身奉侍。”程牧游从速起家回绝,却被荆云来硬拉在椅子上。
“哦?是甚么?”荆云来挑眉问道。
程牧游从桂树上面走了出来,“如何说?”
“大人,”史飞史今走到程牧游身后,“我们探听到了,蒋女人确切来过荆府。”
“如何不敢,程大人虽才上任半年,却已将新安各地管理的井井有条,云来就当替新安城的百姓们在此谢过大人了。”他说完便双手举杯,“我先干为敬。”
“因为那位农妇的丈夫在邱兴山失落了,蒋女人曾上山帮她找过人,以是两人之间有了友情,我想蒋女人趁此机遇混进了荆府,但是不知为何分开这里以先人就不见了。哦,对了,她还说了一件事。”
“几起民女失落的案子,不晓得荆老是否有所耳闻?”
“程大人请讲,凡是荆某晓得的,定当言无不尽。”
她手里紧紧的握着那块空空如也的手帕,担忧的轻唤了一声:“精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