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以后,李徽方道:“不如就这位杜氏女罢。说不得悦娘也会欢乐些。”其他人产业然也好,他却以为不如娶个能让亲戚都感觉靠近的王妃。起码,太子妃杜氏会多一分照顾之念,长宁郡主也轻易与这位阿嫂相处。今后便是阔别长安回到均州,也能经常送礼来往,不会等闲断了现在的亲戚交谊。
这些仿佛都是他,又仿佛都不是他――如同打碎了的数个泥人重新用水异化在一起,构成了一个浑然一体亦是庞大冲突的他。他实在有很多设法想要实现,终究却不得不挑选最为首要的一个,而放弃其他。或许,这便是任务,这便是担负,这便是无可何如的实际,这便是百味交杂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