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怔了怔,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李欣身畔的小寿阳县主身上。见小侄女有些跃跃欲试地张口,似是想替她答复,她当即不假思考地回道:“当然更喜好阿兄!”
听了此话,贤人悄悄一叹,很有些欣然:“还是阿妹懂我的心机。伯悦,洛阳虽是东都,但到底不比得长安。暂居确切舒畅,悠长地住着毕竟不风俗。更何况,你不但想本身去,还想带着三兄三嫂同去,想必他们更难适应——”
贤人不由得发笑:“当不了万年县的县令,让我给你换生长安县的县令?”
“阿璟,阿兄的脾气与你分歧,喜好踏结结实。”李徽不慌不忙地接道,“才当了一年的县令就要升职缺,就如同刚做了一年的果毅都尉升任一府折冲都尉,迟早都能够捅出篓子。到了当时候,岂不是会坏了我们自家的名声?平白让人在背后嘲弄我们宗室后辈不学无术、志大才疏?”
李衡摇了摇首:“如果我们都阔别长安,留贤人孤身一人,岂不是会感觉孤单?贤人,待三弟离京以后,我们兄弟也去南山走一走。总不能让他一人游山玩水、清闲安闲,我们也须得品一品闲散隐士的糊口才好。”坐在他身边的王氏瞥了李欣与李徽一眼,目光终究落在阎氏身上,平平至极。阎氏此时则似是稍有些震惊,明显并不知李欣竟生出了如此动机。
“唤我景行,别叫阿璟。”李璟忍不住改正他,想了想又道,“你说得也有事理。事关一县民生,是该谨慎行事。等等,啧,我算是听明白了,你不是在为大堂兄解释,是在讽刺我罢?!哼,你固然放心就是,不管叔父给我甚么职缺,我都会踏结结实的,毫不会好高骛远,也毫不会怠慢!!”
闻言,贤人微微苦笑:“二兄与三兄如何能忍心眼睁睁地看着我一人忙繁忙碌,整日忙于措置政务?秘书监、弘文馆或者遥领一州都督,都是些再安逸不过的职缺。兄长们若不领些实缺,与我一样忙得团团转,我心中总有些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