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上前，替白素贞擦去脸上的泪，将她揽入怀中。
许仙想到甚么，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面人，交与白素贞。
“书中的颜如玉，如何比得过面前的美娇妻？”
白素贞神采一变，暴露了难过的神采。
白素贞靠着他的胸膛，解释道：“那只是浅显的蛇，我们妖类和它们还是分歧的。你情愿为我去靠近它们，体味它们，我很高兴。那你……向人探听除妖之法，又和法海靠近，也是为了我吗？”
许仙但笑不语，目光仿佛在鼓励她“说下去”。
白素贞扑哧一笑，“这修行之处，可讲究着呢，不是人迹罕至就行的，必须是集六合灵气，日月精华之地点才行。”
白素贞悲伤叹道：“当日我现出本相，害得官人身故。是我坦白在先，他若真的想对我做些甚么，我也只好认命。”
“这安然符是姐姐的情意，父老赐，怎可辞？官人便不要推拒了。”
许仙看出她的难堪，“……你若不想说，我便甚么也不问。有些事情，我只想听你主动、亲口奉告我。”
过了好久，她才艰巨开口，“官人聪明过人，必然早就猜到了吧？端阳节那日，你在屋中看到的巨蟒……便是为妻……”
“娘子，我竟不知，为了这段姻缘，你接受了这么多磨难煎熬。许仙在此谢过！多谢你历经万难，对我不离不弃。”
“你为了我想尽体例风俗凡人糊口，我现在不过是做了一样的事情，又算得了甚么呢？娘子，你情愿为了我学做人，我也情愿为了你，去体味妖。不管我们的身份有多少差别，我信赖都不能禁止我们在一起。”
许姣容拿着符上前一步，“你这孩子！大夫治病，灵符避邪，相互又无毛病！再说了，这灵符自是放在贴身之处，外人怎可得见？快戴上……”
“姐姐，我和素贞靠行医为生，若身上带着灵符，难道让人感觉烧香拜神才是治病良方？我们还是不戴了吧。”
“娘子，你可还好？”许仙拉起白素贞的手举高，前前后后转着圈看着。
夜深后，白素贞坐在案几边，借着烛火翻动手中的《搜神记》。
“傻丫头，我爱你还来不及，又怎会怕你？娘子，不管是人是蛇，你都是我许仙最爱的妻。”
白素贞脸上一红，责怪地看了一眼许仙，随即上前见礼。
许仙将她拥入怀中，“我这不是担忧被你发明，你会胡思乱想，才不敢向身边的人探听。”
许仙排闼出去，戏虐道：““灯下看美人，仙女下凡来”，前人说得真好。”
“我是千年蛇妖，体内妖毒可夺人道命。你因我身受剧毒。我向观音大士求了禁止妖毒之法，必然要与你长相厮守。却不料，端阳节被雄黄所困，现出本相，害死了你！官人，你统统磨难，都是因我而起……”
许仙摇了点头，“我瞧它们仍然只是蛇，熟谙不起来。但唯独回想起那日那条小白蛇，才会生出靠近之感。”
白素贞听到这里，暴露了羞怯高兴之色。
白素贞不敢置信地问：“你既然早就晓得我是蛇，却还假装不知，你是否还是介怀我是异类？”
白素贞有些羞恼地表示许仙快去开门。
许仙点头道：“当时的我，已将前尘旧事忘怀，但梦中却时候会闪现端阳节那些零散画面，我觉得那巨蛇吃了你，心下悲忿，肝胆欲裂。只要见到蛇，我脑中便会想起娘子，因此对蛇也就架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