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士琦记得,当年李鸿章曾经感慨,大清人才凋敝,唯独康党有人才。前些日子,杨士琦和袁世凯的至公子袁克定一起宴请了汪兆铭。当时就感受,这个胆敢刺杀摄政王的年青人不但边幅出众、胆色过人,并且辩才极佳。令杨士琦悄悄感慨,反动党也有人才!
柴东亮却恰好相反,口若悬河鼓励才气极强,却又能沉下心做水磨工夫!
德意志分裂六百年之久,其立国不过四十余年,威廉一世雄才大略,俾斯麦铁血人杰,一克服丹麦,夺起两城,再克服奥匈,三克服法国,阅兵班师门!日本蕞尔小邦,昂首朝拜中原两千年,甲午于大清一战灭北洋海军,获赔款两千万两之巨,再战沙俄又获大胜!
窗口旁观的商贾同时睁大了双眼,不由看得痴了!
这设法也未免过于老练了些!
“值此乱世,兄弟不自量力,想守一方承平,为国度稍存些元气!兄弟晓得,各位比来都受了些惊吓,财产也丧失不小各位也别过于担忧,正所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不破不立!现在反动军方兴未艾,清廷已是风中残烛。新国度自有新气象!
“说的是啊,还是都督体味我们的苦处!”
打算书极其详确,股本招募,水电门路三通一平的安排,各种财产布局打算,董事会、监事会的办理章程,凡此各种,应有尽有并且写的言简意赅,别说杨士琦曾经搞了十几年的洋务,就是不通实业的人也能看懂。
大厅里上百名商界的大佬,见了柴东亮这副打扮,都有些不知所措,有存候的,有鞠躬的,有打千的,另有伸出双手等着拉手的!
两队趾高气扬的马队开道,前面是一辆装潢的极尽豪华的马车。兵士到了门口跳下战马,扛起曼利夏骑枪站的笔挺,马车缓缓驶过,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拉开了车门。
“这大朝晨就该亡了!”
杨士琦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年青的都督还真是有派头!厘金本是各省督抚嘴边的一大块肥肉,他竟然不吃!并且还想让其他省分的都督也不收厘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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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士琦手中也有一份,他捧着披发新奇油墨味道的打算书,心头一凛。
上面的贩子则笑逐颜开,固然各省都不收厘金临时不成能,但是起码在安庆、芜湖两地不必再交了,此后除了正项税课以外,苛捐冗赋一概免除!
同时,他们也不由悄悄感喟,如果大清朝廷的官也像柴都督这么开通,如何会搞得天下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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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楼高朋满座,两淮的盐商、茶商,徽帮、西帮票号、钱庄的掌柜,到处是上牙咬着舌头软糯的山西话,舌头舔着下颌艮艮的淮音,安庆、芜湖有头有脸的商界人物几近全数云集与此,见面打躬作揖嘘寒问暖,但是大部分人都神采都欠都雅。
“各位寂静,请都督大人发言!”吴兴周自发的保持了会场次序。
杨士琦内心也没了答案,抬眼看看柴东亮,内心冒出一个奇特的设法:如果袁世凯不可,那么这小我行吗?
柴东亮一摆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中国贩子之苦,西欧各国皆无,唯我中华独占!十八行省到处设卡征收厘金,阻断交通使货色不能流转,苛捐冗赋项目繁多,赃官贪吏如吸血之蝗使工商有利可图,此第一苦,朝廷逼勒过火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