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在季心剑落停身之时,晏离二人已向一侧闪去,在两丈外落地。
在正屋厅堂中,坐着已经规复了精力的白叟,手中捧着一卷兵法,一旁案上的茶壶里飘出一缕缕白气。
一股清冷的井水自上冲下,淋过刀身,冲走了上面的污垢与血锈。
而甄陶还是笑吟吟地,手里的一根萝卜条正要往嘴里放。
“长辈亦是。”晏离含笑说道。
“是的,我这就进山。”游云戴上了斗笠。
这时,前房里传出来一声笑,甄陶推开了门,手里还端着盘萝卜条,她倚在门框上,挑眉说道:“瞧你,人家就是要动武,如何商讨?既然游云不在,就只能由你上了,再说,又不消耗甚么力量。”
殷赤原皱眉道:“季心师兄,如许说有所不当吧?”
面对同时而来的三把剑,晏离却还是不动如山,他深深吸气,双手伸开交叉,澎湃元气如狂流般肆意跳舞,飞舞的剑气尽被消去,只见攻来的三人同时一滞,然后像是被人抓住再甩开,猛地同时向一边跌去。
他用拇指悄悄在刃口一蹭,自刀身之上收回轻微的长鸣,看着刃上纤细的锯齿,游云暴露了对劲的神采,随后将刀别在了腰间,背上弓箭,摘下了挂在墙上的斗笠。
晏离将怀里的甄陶放下,略微带着些许责备,“如何不先躲开。”
老者谛视着晏离,随即目光超出向院子深处望着,缓缓说道:“秦临川还是阿谁秦临川,从不把人放在眼里……既然他不露面,我也将我办事的权力,交给我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