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很久，关彻才又昂首，对司机低声叮咛：“回泽霖公寓。”
偷看他几眼，阮歆娇悄悄把手从衣领伸出来，洗濯胸上的酒渍。
流水缓缓冲刷着他的双手，阮歆娇羞答答地盯着，感觉他洗手的行动都比别人赏心好看。
约莫是刚被徐成济怒斥过，她固然拉着脸，却很端方地在徐成济中间坐下，比之前拘束很多。只是一抬眼瞧见坐在关衡和关彻中间的阮歆娇，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眼神非常不忿。
管它呢！
然后主动上前跟徐总等人一道走，说着走脑不走心的标致话。
想着想着脸就热了起来。
阮歆娇说没事，多谢体贴，然后环顾一圈，找空坐位。
徐成济歉意地向他们敬酒，关彻还是那副眉眼不动的冷酷模样，关衡举了举杯，又搁下，闲谈的口气道：“这位就是成济的太太吧，郎才女貌，真是班配。怪不得成济这么宝贝，到哪都带着。”
看到阮歆娇返来，对方笑着打了个号召，体贴肠问她如何样，却涓滴没有起来的意义。
徐成济也赶紧站起来，几近是紧跟着关彻走畴昔，在他开口前责怪万紫，脸上故作轻松地笑着：“你们姐妹几个也真是，玩闹起来手上就没分寸，快给歆娇道个歉，带她去清算一下。”
刚才擦酒渍的纸巾还在手里攥着，阮歆娇被他牵着往外走，满心欢乐，嘴角都偷偷飞扬起来。
阮歆娇本能地向他走去。
之前围在一起的女人已经散了，阮歆娇的位子却被一个二线女演员给占了，正巧笑倩兮地拉着白璇说话。
她咳了一声，用心瞪起眼睛，装腔作势地问他：“你刚才有没有偷看我？”
阮歆娇皱着纤细的眉毛，看起来很难受的模样：“唔……头痛。”
关彻将阮歆娇领过来，漫不经心肠松开她，翻开水龙头，洗手。
关彻的身材僵了一瞬，没握紧，也没甩开。
徐成济和万紫都离席了，倒是向来没正眼看过阮歆娇一眼的徐总站起来，笑眯眯地在她肩膀上拍了拍，对关彻道：“这孩子很有天禀，这一届里最有潜力的新人，假以光阴，必成大器。”
帮她披好衣服，关彻便转过身渐渐往外走去。阮歆娇跟上来，他目视火线，文雅安闲地迈步，同时一本端庄地答复：“没有。”
他必然是嫌本技艺脏……阮歆娇内心哼哼，好表情却一点都没减少。想到本技艺上那么黏，他嫌弃却不能甩开，反而有一丢丢作弄他的快感。
间隔有点远，要够着就得从他前面伸手，阮歆娇偷偷拿眼角瞅瞅他，分不清他偶然还是成心，终究放弃了伸手够过来的动机。
好不轻易弄完，阮歆娇长呼一口气，抽了几张纸吸掉身上的水。
关家这兄弟俩，到哪儿都跟香饽饽似的，众星拱月，如许的饭局，中间天然也围满了人。
她明天穿的刚好是件一字肩的小号衣，上面露肩，中间收腰，的确跟个容器似的，非常便利盛酒。
关彻任由她靠着，叮咛司机开车。
徐总的神采一下变得很丢脸，徐成济也没好到那里去，难堪地笑笑，岔开话题。
洗手间可谓豪华，金碧光辉的，金色的水龙头闪闪发光。
阮歆娇下认识先瞅了眼关彻，才跟关衡伸谢。在十几双眼睛灼灼的谛视下，战战兢兢地坐下。
关彻底子没看万紫，目光沉沉地扫了徐成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