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有伏雷给出的各种偏门配方、铸剑法诀,现在太玄宗内,要论铸剑实际知识的博识,恐怕没有人及得上她。傅颖也经常惊奇于她晓得的一些偏门体例,并且这些体例还都很有效,不过这些触及陵真本身的奇遇,她也并未过问过出处。
猜想当中的,没有任何覆信传来。
傅颖一把将她拉入门内,顺手布下隔音结界。
明池点头道:“当年傅颖徒儿恰是被紫圭真人拉拢的妖族,你手上这枚鳞片便是他身上的。”提及紫圭真人时,他眼中怒意凝集,手上骨节被攥得清楚非常,青筋透露。
“苍雷火?”傅颖挑眉,看着陵真,“你竟修的是苍雷火……呵,不铸剑倒真是华侈了。”
“此法邪异,害死了家父,但于家父名声有损,不敢随便拿出。”陵真神采黯然,“弟子有一心愿,便是为父报仇。还请明长老奉告当年傅长老弟子一事委曲。他是否为紫圭真人部下?”
陵真声中含悲:“家父本是一名前程有望的铸剑师,数年前不知从那边得了此书,受其引诱,企图以活人入剑。家母偶然中发明此事,想要禁止,二人争论不下,家父竟落空明智,进犯家母……二人最后同归于尽。此书乃我清算家父遗物时发明的。”她说的话都是实话,悲意亦是发自内心,只是隐去了阿谁被入剑的人就是她本身罢了。
傅颖沉吟不语,随即起家道:“此事严峻,我须得去找一趟明池,你在这里等我。”说罢便风普通地出了门。
“弟子岳陵真,分属陨辰涯,入门两年半。因某些事得明池长老正视,他听闻我想要学习铸剑术,便赠与这枚鳞片,让我来找傅长老。弟子偶然中传闻了关于您的那段旧事,感觉与自家事有类似之处,情急之下,便直接上门叨扰,还望长老包涵。”
“我们也只从他那边拷问到紫圭真人这个名号,但紫圭真人详细是何人,那人也说不清楚。我们在他的居处只找到了一本《紫圭剑灵录》,与你的这秘闻同。”他顿了顿,“我们这七十年来,查遍了苍颐界,都未曾找到与之相干的线索。”
“说!如有坦白,毫不轻饶。”
“傅长老,弟子晓得紫圭真人之事!”
“是。”
傅颖看看两人,叹了口气,“你们就是用心来诓我的。罢了,罢了。”她将伏礼的陵真虚托而起,“今后称我教员便好。”
傅颖对这个“铸剑弟子”还算对劲,手一挥,给她放了三年来的第一个假。
陵真感慨,有师父就是好啊!
门“砰”地一下被翻开,一个头发微微有些混乱的女子蹿了出来,一把揪住了陵真的衣领,神采冲动得有些扭曲,“你说甚么?!”
三年中,陵真修炼铸剑两手抓,忙得是昏入夜地。
她又看向陵真,神情另有些冲动未平,又带着些忧愁。陵真这才发明,她的端倪实在生得极清秀,只是不晓得为甚么成了这么个火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