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哥,我晓得你做事讲义气。”肖望的态度果断,“但我是闯哥的人,你的钱我不能要。”
“这怪我么?”肖望站了起来,“你让我去做黑社会啊,大哥!不是他妈的教书匠!”
“没有。”肖望很快答复,“我在隔壁包间。”
一个穿戴蓝色衬衫的胖大男人一手拽着裴岚,另一只手去拉车门。刚拉开一半,就闻声头顶传来一阵风声。紧接着,狠恶的痛感重新上传来,还伴跟着清脆的玻璃碎响。
“我总得晓得该干甚么,不该干甚么!”肖望进步了声音,“总不能让我像个傻子一样吧?”
肖望不说话了,只是原地站着,狠狠地咬着牙。
“这不是你该晓得的。”邢至森径直把信封塞进肖望的衣袋,“我先走,你半小时后再分开。”
“我先走了。”肖望俄然打断他,“有事再找我吧。”
“没事。”肖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感谢浩青哥。”
邢至森挨着肖望坐下来,并没有急于开口,而是打量着棒球帽下的那张脸。
在一间厂房门口,几辆轿车顺次停好。王革从车里下来,伸了一个懒腰,见肖望一起跑过来,劈脸问道:“闯王搞甚么鬼?大老远地把我们叫到这个鬼处所。”
“你觉得我甚么都不晓得?”邢至森的神采很不耐烦,“传闻你被抓出去我就感觉奇特——没想到是为了一个女人!”
谢闯的脸上看不入迷采窜改,只是点头“嗯”了一声。赵浩青看看他,说道:“那我先走了,闯哥。”
此时,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不远处,几辆警车正闪烁着蓝红相间的警灯,缓行而来。
俄然,询问室的门翻开了,邢至森探进半个身子,目光一下子就集合在肖望脸上。
肖望冲她吼道:“跑啊!”
胖大男人惨叫一声扑在汽车上,本能地护头遁藏。肖望又甩起布袋,狠狠地砸向另一个抓住裴岚的男人。
肖望的脚边已经丢了几个烟头。他不想动,也不想思虑,只是看着面前漫无边沿的暗中,俄然有一种投身出来的打动。
“哦。”肖望点点头,笑了笑,抛弃烟头,“那我走了,四海哥。”
肖望仓猝四周张望,瞥见裴岚背靠在墙壁上,已经被面前的恶斗吓得几近瘫软。
谢闯坐在光柱中,自上而下的光让他的眼睛和嘴巴都埋没在暗影中,看上去,只是三个黑黑的洞穴。在他身前的黑暗中,肖望跪在地上,双臂被人紧紧抓住,头发被揪起,脸部上扬。赵浩青拿着一个竹片,用力地抽打着肖望的脸。
“该干的,不该干的,你都没少干。”邢至森低声说道,“此次如果不是我们施压,你觉得王宝会等闲放过你?”
肖望没出声,沉默了一会儿以后,开口问道:“你为甚么只劫了货,没抓人?”
大鱼酒吧外。王宝一脸骄横地走在前面,身后是被部下紧紧钳制,还在不竭挣扎叫骂的梁泽昊等人。披头披发、不住地要求抽泣的裴岚走在最后。
深夜。C市师范大学田径场。
“没事。”谢闯挥挥手,“你去吧。”
郑霖把信封拆开,又扳过肖望的脸,把信封死死地贴在肖望的口鼻处。肖望惊骇地睁大眼睛,冒死扭动起来。郑霖站起家,一脚踏在他的肚子上。肖望痛苦地蜷起家子,固然下身受制,但越来越激烈的堵塞感迫使他还是挣扎着。他死命地扭动着脖子,试图让肩膀把那张信封蹭掉,哪怕只是掀起一个小小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