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娘见终究说通了刘继宗,舒了一口气,对刘继宗说:“你明天得空的时候跟树根兄弟说一说,上回还听你说满海兄弟看上时新了,也不晓得现在如何样了?”
刘大娘跺顿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短地跟刘继宗说了一遍,又抱怨道:“你跟树根兄弟可真是亲兄弟,儿子侄子的婚事都当甩手掌柜的!”
刘继宗看着刘大娘奉迎地笑:“我们这不是因为信赖你嘛。要我说,时新跟叶家女人是表兄妹,亲上加亲也没甚么不好。”看到刘大娘圆瞪的眼睛,顿时又改口问:“莫非叶家女人有甚么不好?之前没听你说啊。”
刚听刘继宗说受刘满海所托要去探探吴树根的口气时,刘大娘是很惊奇的,底子没想到刘满海会把主张打到吴时新身上来,但吴时新当时才十五岁,年纪不大,吴大婶娘家也没有很较着地暴露想把杜鹃嫁给吴时新的意义来,以是吴时新的婚事在吴家来讲并不算很焦急,再加上刘继宗跟吴树根的爹娘就是不娶不嫁,刘大娘担忧吴家内心有芥蒂,不肯意不承诺,故而要刘继宗先缓一缓再说,没想到这一缓,阿苗就出了事,阿苗出事以后刘继宗跟刘大娘就没有精力去管别的事了,刘满海的拜托就如许担搁了下来。
“嗯,我明儿去瞧一瞧,满海家的丫头可没闻声说许了人,他上回托我的时候我看还是挺看中时新的。”刘继宗想了想,又说:“那明天时新过来也是因为…?”
刘大娘没想到阿苗竟然开端耍赖,把脸一板唬她:“你这丫头,如何不听话呢,外头又黑又冷,你跟着我干啥?”说完又柔声哄:“你乖一点跟你阿爹在家,你看石头都没吵着要出去,你咋连你石头都不如呢?”
想到这些刘大娘就坐不住,连饭都没好好吃,等大师都用完了饭,刘大嫂清算碗筷去了,为了安抚吴时新,刘正安拉着他去了屋后,刘注释跟吴时洪还没有焦急担忧的认识,双双嘴一抹碗一放又奔出去玩了,刘大娘瞧着桌上还坐着的人,刘继宗就是个一根筋,除了刘继宗以外的刘秀才、阿苗跟小瘦子,老的长幼的小,没一个能端庄筹议事情的,想了想,还是决定矮子内里挑高子,拉了刘继宗回屋筹议。
“……”刘大娘刚想说话,又被阿苗抢白了:“时洪哥都跟我说了,时旺哥的媳妇是咱家老阿公说的,老阿公说甚么就是甚么。”说完朝刘大娘看去,但愿她能明白本身的意义。
还别说,这一次妯娌两个倒是都想到一块去了,用刘秀才来压叶老太太,以是就有了刘大娘到吴家的说亲之说,说是说亲也不对,最起码在叶家面前不能说是来讲亲的,刘大娘当着叶家人的面传达了“刘秀才要亲身给吴时新说媳妇”这一主旨,在叶家闹了吴家一个鸡飞狗跳另拐了十多两银子的财物走了以后,刘大娘才给吴大婶说了刘妮儿的事:“我这也只是给弟妹说一说,到底如何样,总要时新本身情愿,你跟树根兄弟也喜好才是。”
“姆妈,你跟爹方才在说甚么,我刚想进屋你就出来了。”被刘大娘撞见偷听阿苗也不怵,一脸安然地问,如许光亮正大地形象反倒让刘大娘放松了警戒,没感觉阿苗是在偷听,因而好脾气地说:“阿苗,你跟石头在家玩,呆会让你嫂子给你洗脸上床,姆妈要出去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