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都以奇特的角度曲折着,看着是被人活生生掰断的――且不止一次,而是好几次。
而李云心就站在她面前、喘着粗气。
唤了几声,李云心置若罔闻。像一头牛一样喘气着、盯着地上七段锦看。
“老子本来要渐渐玩死你吃了你。”
刘老道没有回身,只笑了笑:“嗨……”
老道仍然不明以是。
他晓得李云心现在……几近已经失控了。
他略踌躇一会儿,将手渐渐挪上去――他将手放在李云心的头顶。
老头子不晓得李云心最后那些话说的详细是甚么意义。
但李云心仿佛压根不希冀他答复。又问:“你想活么?”
此时老道能够做的,就只要眨眼了。一边猜疑地眨眼,一边渐渐走到李云心身边。略微游移一会以后谨慎翼翼地将一只手抬起来、搁在李云心的肩膀上:“心哥儿,该……歇歇啦。”
瞪了好一会儿,吐出一口气。
老道便道:“嗯。谁晓得呢?一定是女。何况是妖又不是人,是敌又不是友。”
低声道:“没人笑话你。心哥儿,没人笑话你呀。就咱爷俩儿――这屋儿里就咱爷俩儿。你想说就说,我听着,啊。”
――眼下李云心死死地盯着蛇精、喘着粗气。
“我能如何办?我能如何办呢?那,和她打吗?神经病。”
“但是内里另有,嗯?玄境的大妖魔等着我!搞不好要杀我。哈哈……传闻真龙也要来。”
俄然之间就靠近崩溃的李云心进入了最后一个环节――思疑、否定、自我安抚。然后到了现在――他在试着用可骇的回想重塑本身强大的心机防备机制。
这便是刘老道目瞪口呆的启事。
老道渐渐地听得懂了。
林中的鸣蝉在叫――虽命不久矣但仍声嘶力竭地叫。
身上的衣物已经褴褛不堪,皮肉都像花朵一样绽放开来――这乃至都不是被分裂的、而是被活生生打裂的。
但……
刘老道则在一边瞪着眼、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便是那些可骇的回想成为了现在这统统的导火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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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心顿了顿,但仍旧持续说下去――
李云心便说了第三句:“我能如何办?!”
身子再渐渐疲劳下来、倾倒下来……倒在刘老道身上。
“我现在就在一个边儿上。”李云心看着刘老道,“就在一个边儿上――将近完整崩溃的绝壁边儿上,你说对不对?”
隔了一会儿――
是从红娘子被白云心带走以后开端的――李云心沉默一会,叹了几口气。然后走到中殿大厅里问七段锦一些话。蛇精天然不说。
到最后整小我退到了墙边、靠墙站着,又渐渐地坐下了。
像一个受了委曲的孙子、倒在爷爷的身上。
“王八蛋。”
“是啊,是啊――就是你说的这模样的。”李云心瞪着眼睛看他――他有一双标致的眼睛。现在瞪圆了更有一种天真天真的、孩子气的意味。
便渐渐走到李云心的身边也坐下了――这龙子、龙王、真境的妖魔、修为高深的丹青羽士――一个时候之前才方才挫败了仇敌的可骇诡计、成为胜利者。但现在……却又像个孩子一样了。
老道便深吸一口气、低声地唤他:“心哥儿、心哥儿――”
刘老道的身子一僵。但很快放松下来。他悄悄地出了一口气、用手渐渐拍着李云心的背。听到李云心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