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良暗自嘀咕,内心倒是对恭亲王有了几分佩服。
门口的保卫和田兴熟悉,见他低头沮丧的返来,不由调笑他,可田兴心乱如麻,哪有表情与保卫开打趣,摆摆手,话也不说,就穿过寨门,走了出来。
莫良此时却又说道:“孤王得卢兄暗信,晓得大当家程元驹和三当家陆子墨寻到仙缘,已经在密室当中参悟半月不足,特带来妙手一名,助卢兄扫平停滞,登上寨主之位。”
田兴本来没有资格到上寨去,但他有个表姐给三十四当家做小妾,有了这层连累,上寨的看管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犯不着跟他恶了干系。
“卢兄快起,你我之间不必有这些俗礼!”
“那好,我信你,你不会不得好死。”背后那人俄然笑了起来。
“主公,我们都等了半个时候了,莫非要快了?”张缺一来了精力,仓猝问道。
“常义,到王府书房中查一下文档,要找三年前的,不要轰动了任何人,你看到的,我都能看到,一旦你找到了,我会告诉你。”
“主公,那边仿佛有人下来了,要不要?”此时张缺一还是不明秘闻,伸手做了一个下切的行动。
田兴吓得亡魂皆冒,跪在地上哭嚎道:“爷爷,小的真的没有骗你!”
莫良将一道兼顾打入卢于泽心底,顿时就晓得了来龙去脉,也知恭亲王赵恺和此人乃是莫逆之交,倒是不敢托大,怕引发卢于泽曲解。
“爷爷!小的是田兴,青木堂上面的小队长,此次上来是有大事禀报!”
田兴体内被莫良打入一道兼顾,充当耳目,所见、所闻、所想都会被莫知己晓,他灭亡时,莫良的兼主顾动回归,让莫良少了一个暗子。
张缺一心中大惊,觉得莫良吃味,一时之间不晓得说些,耸峙半晌见莫良走了,也仓猝跟了上去。
“死了。”莫良坐在一颗桃树下,看着骐骥马吃着新收回来的嫩叶,俄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田兴乃是地头蛇,轻车熟路,沿着山道上山,花了约莫半个时候。
或许是看田兴哭的悲切,背后那人将剑从田兴脖子上收回,背在身后,问道:“此事可有其别人晓得?”
“说不准,信是带到了,人来不来却不必然。”莫良皱眉思考,心底却没有准信。
就在田兴东张西望之时,一把利剑俄然架在他脖子上,吓得他双腿一软,当场跪了下来。
束龙寨很大,分下寨和上寨,下寨是浅显喽啰居处,上寨是各堂主、香主、舵主、三十六位当家住的处所。
“没有!绝对没有!小的一起上一个字都没敢说出来!如果说出来了,小的不得好死!”田兴跪在地上,背后满是盗汗,一顿指天划地的发誓,恐怕背后此人不信。
莫良这番话,是才从卢于泽心底所知,特地讲出来,倒是为了张缺一能明白,怕他漏了馅。
“甚么大事?”背后那人沉声问道,却没有把剑收回来。
背后那人沉默半晌,俄然厉声问道:“当真是恭亲王?如果你敢骗我,我就把你剁碎了喂狗!”
不过他一起上满怀着苦衷,十次有九次都想要一走了之,但是莫良鬼神莫测的手腕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硬着头皮回到盗窟中。
而他所用的剑法,莫良却在恭亲王的书房里看到过,三年前恰是恭亲王攻打束龙寨之时,说不得这卢于泽就与恭亲王有种莫名的联络,是以莫良传念在王府中的常义,让他找寻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