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某倒未曾想过,”窦怀仙不动声色,“愿闻其详。”
窦怀仙微微一笑:“太妃是陛下生母,某贡献也是应当的。”
颜素轻叹:“嫁了人,存亡荣辱就要与夫家绑在一起。对女子来讲,以后的命数如何全凭运气。繁华要达还是家破人亡都不是内宅妇人能够摆布的事。奴婢受过刘氏之累,已知世道无常,不肯再依托姻缘,凭借别人。”
徐九英瞥他一眼,含笑道:“你晓得就好。说吧,又得了甚么动静?”
徐九英笑而不语。她抓了一把鱼食,揉搓半晌后扔进水里。本已散去的鱼群重新堆积起来,抢食落入水中的饵料。
“这还不轻易?”徐九英笑道。
颜素也道:“太妃可得好好想想如何压服他。”
颜素笑着为她递上鱼食:“太妃这么说,莫不是嫌弃奴婢了?”
“窦中尉能执掌神策军,必有些本领。太妃还是把稳些。”陈守逸劝道。
“她脑筋转得倒快。”徐九英撇嘴。
当时她正和颜素在水池边喂鱼解闷。
徐九英将杯盏放下:“我明白中尉的顾虑。在我明示之前,有些话我想先和中尉说道说道。”
“因为……”徐九英吃吃笑道,“只要我才会甘心当你的傀儡。”
“想必是晓得太后故意动神策军,开端急了,”陈守逸道,“太妃若能趁机把他争夺过来,今后就甚么都不消怕了。”
“太后恐怕是对神策军有设法了。”颜素在旁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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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守逸笑道:“那奴婢可来得不巧,打搅二位雅兴了。”
“三娘正在表达她对我滚滚不断的敬佩之情。”徐九英答。
“那可不必然,”徐九英发笑,“我不见得能赢到最后。我如果失势,你觉得你跑得掉?”
徐九英听了,嘴角微微上翘:“你感觉我能赢?”
“姚潜调职西川一事已经定下来了。”陈守逸道。
“奴婢从不思疑这点。”颜素浅笑答复。
“奴婢想得很清楚,”颜素道,“比起姚司马,奴婢感觉跟从太妃更安然些。”
“大抵是发明进奏官不太可靠,以是想用监军与藩镇联络?”徐九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