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维扬?”东平王抖动手里的信笺,对李砚挑了下眉,“投诚?先生可真是带了一份大礼啊。”
李砚笑笑:“大王公然灵敏。”
东平王面色变幻不定。
未几时,宫人呈上糕点。太后便放开天子,让宫人领着他去吃。等天子走了,她才坐下和徐太妃说话。
李砚一怔:“大王何故有此一问。”
李砚暴露一个庞大的神情,像是伤感,像是记念,又像是一种奇特的和顺。
他们出去时,太后就让人收走剪刀。这时天子向她撒娇,她忍不住莞尔一笑。宫女取水与她净手后,她便密切地捏了捏天子的面庞,又叮咛宫报酬他取食。
太后也不计算,笑着接过宫人递来的酪浆。
这一个月,戎军逼近维州,西川已经好久没有动静了,徐九英就更焦急了。出兵是她力主的,天然时候存眷。动静断了今后,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天里总要往太后殿跑上两三趟,刺探最新的停顿。
东平王冷冷道:“你不遗余力地穿针引线,想把我推上帝位,必然有所图谋。以你的才气,却甘心屈居棋院待诏,我想你求的应当不是功名利禄。何况我阿爷对你言听计从,你若只想要繁华繁华,底子没需求大费周章逼我出来。除非……你想求的是我阿爷不能或者不肯给你的。”
徐九豪气哼哼的神采太后倒是瞧见了,却只作不知,牵着天子的手嘘寒问暖。
李砚笑了:“太后和太妃或许看起来嫌隙很深,实在她们不会真的反目。”
“还没有动静呢。”晓得她的来意,太后也不卖关子,直截了本地说。
东平王转了转眸子,已猜到他话中之意,神采变得非常丢脸。
“即便他是至心投效,”东平王嘲笑,“我阿爷现在身陷囹圄,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