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维扬如果带着他那八万雄师攻过来,凭这里几堵薄墙,挡得住他?”
太后轻叹一声,摇了点头。
“你……”太后轻叹一声,“究竟如何想的?”
“甚么如何想?”徐九英反问。
“不是你有甚么差池,”太后暖和道,“只是我刚才想到,东平王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也许过了未几久就会派兵攻打金州。”
那日遭受追击,情势危急。幸而姚潜预留的兵马有在四周巡查,听到交兵之声,仓猝赶来,得以及时参战。因为这支救兵,姚潜得以护送太后等人安然过了子午谷。遗憾的是陈守逸却在之前的一刻中箭坠马。
“你曲解了,”太后道,“我并非要你与他们硬碰。金州的景象,我和太妃内心稀有。你是此地父母官,设法保全一州百姓才是正理。”
陈守逸中箭时,徐九英表示出的惶恐绝非作假,但当时世人只顾着逃命,也无人有空体贴。比及出险以后,徐太妃仅仅沉默了一会儿,就规复了普通。别说悲伤掉泪,连悲戚的神采都没多露一个。到达金州的时候,她已经和没事人一样,一心一意照顾小天子去了。
听到徐九英发话,姚潜动了动嘴唇,仿佛想说甚么,但是太后将他拦了下来。
小天子听这语气和顺,赶紧小跑到母亲跟前。
太后沉默着,倒是一向没有说话的徐太妃俄然开了口:“走吧。”
太后到底没能忍住,微带责备:“陈守逸好歹是你的人,你就不体贴他的死活?”
她话说得委宛,不过赵伯阳已明白她话中之意,深深一揖:“臣代金州百姓谢过太后慈恩。”
徐九英替他擦了汗才又放他去玩。但是小天子并没有顿时走开,而是双手举起鞠杖,献宝一样捧到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