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半点忙都帮不上,你又何必这么客气?”忍耐到送走了最后一名藩使,徐太妃终究忍不住开口抱怨。
“太后,太妃?”姚潜大为不测。
但是过了十余日了,救兵仍不见踪迹。目睹敌军逼近治所南郑,成都却还没有任何动静,姚潜急得嘴上都生出了燎泡。如果再没有救兵,梁州就真守不住了。
以浙西为首的东南诸镇固然也调派使者到成都表白支撑的态度,但是这几镇兵力希少,仅能供应必然的财赋支撑。不过在最后的援助到达后,东南各镇便常以蜀中路远为借口迟延,远远不能处理目前的需求。
东平王方面当然也不甘逞强,直接将之斥为伪诏。同时他还多番质疑太后的在朝才气:轻启战端、信誉寺人、危急时候竟然丢弃京师百姓逃生。不过韦裕早有筹办,在坊间大肆鼓吹西川的战果。官方早就传说西疆的战事是在太后和太妃大力支撑下停止的,只是之前这些说法都是做为妇人不宜在朝的证据鼓吹。可在西川胜利光复维州并击退了戎人打击的现在,意味便大为分歧:由妇人无知变成了太后、太妃力排众议,光复失土。基调定下,东平王的进犯结果便大为减弱。接着韦裕、赵伯阳等人又指责东平王包藏祸心,图谋不轨,才使得太后、太妃不得不带着天子离京暂避。
诸镇的首鼠两端令徐太妃非常不快。太后却仿佛早有预感,欢迎各镇使者时毫无愠色,乃兰交言安抚,让他们不必担忧蜀中的环境。
姚潜这才略微放心,向她们做了一个请的行动:“太后、太妃这边请。”
太后说:“这天然有原因。元德二十年的时候,魏博、成德兵变,昭义、泾原都曾出兵平叛,立过一些功绩。两镇节度使自发得劳苦功高,就向先帝请封。但是先帝不肯再有藩镇步河朔三镇后尘,给他们的封赏并不丰富。想必这些年他们一向挟恨在心,此次才会起兵附逆。”
固然很多人对这道所谓的遗诏有些迷惑,但是见过诏旨的人都证明,上面确切有先帝的玺印和花押。这道诏令有力地保卫了天子的合法性。
这倒是姚潜不便插口的事,只能保持沉默。
姚潜从善如流,张口就来:“就像信上说的,缺人、缺粮、缺药。”
姚潜多次来往于京畿、西川之间,对一起上的关隘谙熟于胸。战事方兴,他就带领数千人马,抢先一步占据梁州。冲要落入敌手,东平王当然不会坐视不睬,连月派兵攻打梁州,却始终没法从姚潜手上夺得此地。
这日姚潜正带人检察军中东西的毁伤环境,俄然有人来报,利州方向呈现了多量人马。姚潜一听便知这恰是他等待已久的救兵,精力大振,吃紧出迎,不料救兵还没来得及看到,倒先在城门遇见了被保护簇拥而来的两个女子身影。
“二位怎会到此?”姚潜问。
徐九英大喜过望:“你早说嘛,害我担忧半天!”
姚潜点头:“昭义、泾原、淮西的气力都不弱,再加上回纥精兵,确切非常毒手。”
这件事却连太后也不甚了然,倒是姚潜颇知详情,向她解释:“淮西吴文岳归天,其侄吴方济请为留后。先帝以为淮西分歧于河北,没有世代秉承的事理,便不肯受命。不过吴氏掌控本地军政多年,先帝任命的节使又不得民气,故而战事初起之时,淮西便逐走了朝廷任官,拥立了吴方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