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已醉了七八分,便也猖獗笑答道:“明月当空,正须才子相伴!”
桓阶听言,脸上还是不动声色,象是早推测我有如此一说,抬腿上前一步,沉声道:“灵帝初,我主为零陵长,末复更加桂阳令,我主在任期间为官廉洁,向为民所仰,为民所戴,今欲自主,零陵、桂阳必相附之,有此三郡为基,已足以与刘表对抗也。况荆南阵势险要,洞庭湖万里波倾,隔断南北,刘表即便有万军来犯,我只守住一处,便可稳操胜券,别的,我主已与许昌曹公谋定,今若举四郡保三江以自主,乃是救朝廷之危,奉王命而讨有罪,孰敢不平?”
桓阶又道:“既如此,阶再问,将军比之刘表、孙策,孰强孰弱?”
我心中欣喜,大笑道:“如此烦请先生归去奉告张使君,缔盟之事我应允了!”
如果真的出兵荆南,那不成制止的会和刘表的雄师遭受,以我军的气力,打得过吗?
战事日紧,张羡已经连着三次派来使者催促我军出兵相援,对于挥师荆南,我心中另有忧愁,深思好久犹决计不下。
正如桓阶所言,以一郡之力相抗孙策,不成为也,独一精确的定见应当是先强大自已的气力,荆南四郡,仳邻豫章庐陵,是最好的挑选,张羡现在主动奉上门来,恰是我求之不得之事。
稍歇,只见许靖领了一面庞刚正的中年文士来,那人见我年纪如此之轻,明显有些料想不到,怔了一下,随即见礼道:“长沙桓阶见过豫章太守大人!”
我道:“刘表坐拥荆襄八郡,部下文有蒯良蒯越,武有文聘蔡瑁,精兵强将不下十万众,张使君以戋戋长沙一郡与之对抗,此如乳兔搏虎,乃必败之局,智者必不为也,既如此我与张使君缔盟,岂不是徒增祸害之举!”
我内心一动,莫不是张羡欲离开刘表自主,这才使桓阶来向我缔盟,豫章紧邻长沙、桂阳,张羡若要自主,抢先保火线稳定,是以我的态度对他来讲相称首要。
回到城中,已是天气渐晚,我正欲安息,卖力联络的许靖来报,说是长沙太守张羡派使者求见。
正如慕沙所言,实在我踌躇的不是出不出兵,而是甚么时候出兵,如果早了,便能够被张羡操纵去当了替死鬼,如果晚了,再出兵也只能增加刘表的敌意,得不到一丝的好处。
应当说桓阶的发起对于身处夹缝中的我来讲,是一个契机,方才宴席之上,刘晔、华歆、顾雍、太史慈、许靖诸谋臣武将面对新的情势,和我料想的一样,有着截然相反的两种定见。
月光似雾普通,照在慕沙清澈的眼眸上,在那眼神中,我看到了信赖和鼓励,另有……。
桓阶不慌不忙,踏上一步,近前道:“阶大胆问将军,豫章比之荆、扬两州孰大?”
桓阶这持续的发问无礼之至,我斥喝道:“自是彼强我弱,此三岁小儿皆知耳,先生如此相问,莫是要休辱我吗?”
缔盟是一回事,
慕沙抬手撩开额上一缕青丝,道:“实在夫君心中早就盘算了出兵主张,何不就此依情意而为之?”
女人是会变的,我心头忽得闪过如许一个动机。
夜已很深了,这一晚我与刘晔、甘宁、太史慈痛饮,连饮数樽以后不觉已有些醉意,我本不堪酒力,但彻夜这酒却不能不喝,我从一无统统斗争到现在,在这一年里,他们一起与我并肩战役,存亡与共,此中的豪情已不能用言语来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