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弟此去誓取了陆逊的人头来见你!”孙翎傲然嘶声道。
而他面对的敌手,则更加的强大。
周瑜看着孙策眼眸中跳动的复仇火焰,心中一凛,阿谁龙与虎的谚语固然只不过是无端妄言,但却已在孙策心底留下了暗影。
陆逊浅笑道:“文响兄乃是上缭城中独一可与敌撕杀的勇将,逊正需仰仗甚多!”
在飞速下坠的过程中,庞大的檑木又被城下射落的数枝火箭扑灭,遂卷动着滔天的烈焰,势不成挡地将方才竖起的云梯砸碎,来不及躲闪的陈武兵卒遁藏不及,惨叫声中被檑木压在城根下,顿时候出一道道鲜血狰狞的陈迹。
守军的士气在这鼓声当中垂垂高涨,一腔热血在胸中流趟,一股豪气在一次次劈杀中喧泄,在大师面前,呈现的是仇敌溃败、敌将授首的壮景,随后是雄师追逐败兵、战马踏过敌尸的阵阵称心。
在阵前各有一千人的马队步队看住摆布两翼,这两千马队在贫乏马匹的江东绝对够得上豪侈,他们是孙策为今后挺进中原下的赌本,现在孤注一掷的孙策把他们悉数带到了上缭,在马队的前面,是两千名臂力过人的盾牌手,他们的任务就是庇护中阵的一千五百名云梯手安然到达城下。
建安三年七月七日。
上缭城头,百余名手持利刃的兵士将祖郎团团围困,前面攻城的士卒被守在城垛口的兵士隔绝在城下,一时没法救济。
转眼之间,祖郎已成一具箭猪!
在号角与战鼓的齐鸣声中,如潮般簇拥而上的孙策军兵卒踩踏着火伴的尸身,呼喊着向城头逼近。
祖郎大笑道:“哈——,本来你陆逊的兵力不敷。”
徐盛嘴角出现一抹笑意,沉声道:“有公主和伯言在,上缭永不沦陷!”
城楼上,慕沙如同一尊耸峙的女神,红妆素裹,分外妖娆,在她的身畔,是两面牛皮蒙着的战鼓,在喊杀声中,慕沙的鼓点如宏亮凄厉,绵密如夏季雨前的电闪雷鸣,令人不由神为之夺。
浴血鏊战中的上缭城墙终究接受不住檑木、云梯、刀枪的重击,有好几处城垣靠近倾圮,在这几个缺口处,徐盛部与突入的程普、孙翎两部来回拉踞,两边都是伤亡无数。
他所面对的情势并不比二年前的高宠好多少。
孙策沉默了一会,终究点了点头,孙翎大喜,并驾与程普冲出已阵。
如果孙策随后引雄师杀到的话,结果将不堪假想,幸亏陆逊晓得,慕沙正带领着三千精兵从豫章赶来,而徐盛的救兵现在也应已在路上。
陆逊冷冷的瞧了祖郎一眼,道:“不错。上缭城中守军实在不过一千五百人,其他的军队都在路上,这些兵卒对于你已经充足了。”
陆逊淡淡一笑,道:“对于汝等卑鄙莽夫,何用脏了我的衣衫?”
周瑜闻言悚然动容,孙策的话没有错,为将者需求的是有定夺的勇气,要想挽回黄盖得胜的影响,拿下上缭是必须的,如果因为顾虑后路而迟疑不可,就有能够落空取胜的机遇。
孙策闻声看去,倒是四弟孙翎。
“祖郎,本日就拿你的一条贱命来祭典我辎重营的三百懦夫。”陆逊瞻仰彼苍,眼中浮起一股薄雾般的悲色。
上缭城,阳光早早的普照大地,似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铺垫场面,城外的孙策军两万雄兵排成漫山遍野的散兵阵,上百架云梯被排在了中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