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不怒反笑道:“久闻孙家二公子疾恶如仇,睚眦必报,本日一见,公然如此,也好,这天祭的幸运我先替宠帅受了!”
注:在多少年后,又有一支铁血之师在云岭一带遭到重重围困,九千将士尽没于此,特此记念。另:崔琰兄,有为以报支撑,只能在远方冷静祝好运!
靠近灭亡的黄越被狠恶的痛苦刺激得再一次从昏倒中醒过来,他目睚呲裂,“哇――”的一口鲜血直喷向祖郎的面门,祖郎因为凑得过近,未猜想黄越会有如此行动,顿时一张惨白的脸庞上被鲜血图染成一片血红。
泾水,蜿蜒盘曲的从崇山峻岭中奔腾而出,两岸千嶂壁立,翠岫腾空,奇秀多姿,这一幅极美的天然画卷却因为两支步队的撕杀而变得支离破裂。
“是孙策来了?”黄楚惊叫道。
“但是此处山势险恶,万一仇敌呈现――。”黄楚道。
“将军,看那是甚么?”一名流卒惊叫起来。
孙策没有答话,他本觉得有了祖郎的策应,石印山会唾手可得,却没有想到在这山上太史慈还留下了这三百死士,更想不到这三百士卒面对不止十倍于已的敌手,竟然扼守在关隘直至最后一刻,而带领这些人的,便是面前这个只剩下一口气了的黄越。
黄楚瞪视着太史慈,大声道:“楚虽年幼,也闻将军与宠帅之交,每听得神亭旧事,只恨不能身逢当时,本日有幸与将军并肩而战,楚心足矣,死何所惧!”
太史慈神采阴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不是孙策,是孙权。”
周瑜冷冷的笑道:“祖将军,这贼酋实在可爱之至,这最后一刀将军可千万不妙手软!”
瞧着一脸奉承模样的祖郎,周瑜心中涌起一阵鄙夷,若不是还用得着这个家伙,周瑜早就谏言孙策顺手一刀剐了祖郎。
荣幸的是他们还活着,不幸的是他们还要持续战役下去。
在孙策身后的士卒固然早已视存亡如无物,但目睹着一小我死的如此惨痛可骇,皆不由低下了头,有几个新卒更是用手臂遮住了眼睛,不忍旁观。
孙策神采阴沉,对于祖郎的演出,他没有兴趣。
“这大抵是一处山坳,详细何名尚不清楚,待我去问问。”黄楚道。
黄楚一把拉住太史慈,急道:“将军,你快快分开,这里由我断后!”
在他的面前,重又闪现入迷亭岭上阿谁绝地反击的少年的身影,就是那一种始终不肯屈就的眼神,明天在石印山却又一次的瞥见了。
“涩滩鸣嘈嘈,两山足猿猱。白波若卷雪,侧石不容刁。渔子与舟人,撑折万张篙。太史慈,汝已成瓮中之鳖,何必再作无谓的挣扎呢?”孙权意气风发,随口大声吟道。
黄楚向四周打量了一下,见歇脚之处三面环山,一面对水,山峦起伏,碧水湍流,风景倒刹是都雅。
祖郎神采一变,支吾道:“这个――,这!”
祖郎瞧着周瑜眼中不屑的神采,心底俄然有一丝悔怨,周瑜先前对自已可不是这个态度,如果自已还在太史慈的麾下,断不至于象现在这般被人瞧不起。
太史慈寻声看去,超出江上昏黄的雾气,模糊瞳瞳间,对岸的密林中,手持兵器的孙策军正在一步步的逼近,这些人明显早有防备,因为头盔上的露水正一缕缕的垂下,他们早已等待在这里多时了。